第九章
界又开始像在战争时期一样,作为一个协调的整体在开展工作,因此比从前更加成功。
在五十年代末,研究工作方面也有一些重要的进展。我加入军情五处时,科学研究的主要讲坛是科尔莫尔委员会。军情六处每年都要从秘密世界以外邀请十几位最有声望的科学家,在卡尔顿阶梯大厦的一间保密会议室里开一次会。军情六处请这些人吃一顿非常考究的午餐作为回报,希望这些显赫的人物能作为秘密部门的非正式的科学顾问,来为他们提供指导,出出主意并建立联系。我第一次参加科尔莫尔委员会的会议时,立即就发现这完全是浪费时间。上午的讨论会很松散。在喝了一些啤酒、金酒和最优质的红葡萄酒以后,委员会里几乎就没有人对复杂的科学问题还有什么心思了。一天的劳累过去了,彼得·狄克逊领着大家到城里又来一顿夜宵。到夜深时,又让大家到索霍的一家下三流的夜总会俱乐部去。如果说得文明一些,那么在这里表演的节目可被称为“黄色歌舞”。我永远也忘不掉狄克·怀特那张难看的脸,他向桌子周围那些喝得脸红筋胀的雅士们强装着笑颜。他和我一样,感到这种办法是不能解决军情五处所面临的深刻的科学问题的。
科尔莫尔委员会作为一个大造舆论的机构还是有点用处的。我从一开始就意识到,军情五处需要制定一个彻底的室内研究计划,这就需要适当的人力和财力。财政部大笔一挥,把大量的资金投入武器研究中,可对秘密部门实现现代化所需要的小数目拨款还要抵制,这令我感到荒谬之极。
我在一九五五年加入军情五处不久,又去找了弗雷德里克·布伦德里特爵士,请求他帮助我得到必要的资金。他对此表示同情。他建议我先对克格勃目前的科技进步状况作一个彻底的调查,然后写一篇报告,概述军情五处和军情六处存有缺陷的领域,这样我的申请才会有可能被批准。
我去找了军情六处的同行,h处技术一科很快就意识到他们缺少这方面的情报。我决定对所有德国科学家的汇报进行全面的研究。他们在战争结束时,被迫去苏联,在苏联政府实验室里工作了若干年,以此作为换取自由的代价。这些科学家就是那些被人们所知的“归来的龙”。他们的汇报提供了许多关于苏联火箭、喷气式飞机以及核研究的状况情报,而这些领域正是俄国人急于求成的领域。
我走访了国防科学情报所,向斯特朗将军询问了我是否可以对这些文件进行研究。我被带到诺森伯兰德大街的一间房子里,那里存放着关于“归来的龙”的所有材料。这些几十本上百本的材料上布满了灰尘。军情五处和军情六处从来就没有想到要对这些材料进行整理,以便供自己使用。这简直令人惊叹不已。
我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把这些“龙”的材料进行了分类,不久便清楚了。有许多“龙”科学家被详细地指示去为克格勃所控制的莫斯科郊外的实验室搞技术情报工作。我把我想要会晤的“龙”科学家的姓名拟成一张名单,过去那些汇报大多数是由英国和美国的一般军事人员主持,他们没有受过科学训练,在收集情报方面非常无知,我肯定我能从这些科学家身上得到更多的情报。
我在一九五七年去了德国,军情五处驻德国的高级代表彼得·多梅森来接我,他在汉诺威和慕尼黑的格拉德巴赫的英国军事情报总部为我的会晤作了安排。五十年代时,大多数情报官员都喜欢德国,那里是前线,工作自由而轻松。可多梅森对柏林日益加深的紧张局面感到厌恶,他坚信俄国人不久就会企图吞并西柏林。
会晤进行得很困难,许多科学家都在竭力地向英国和美国讨好。我尽量提一些技术上的问题,他们的意见明显地是在迎合我。并不否认,他们在莫斯科被监禁期间受了许多折磨,他们的许多朋友都死了。可在战争期间,他们为哪一边工作,这也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