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再说了,苏杭和宋南方毕竟夫妻那么多年,知根知底,相互了解,减少了磨合期中可能带来的各种不愉快。苏杭如果真能接受宋南方,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现在接受宋南方照样存在磨合期。这几年他变化成什么样了?我们并不了解,苏杭也不一定了解。他俩再走到一起,也未必是一件好事。”巴日丹说。
“妮妮一听说她爸爸回来了,高兴得哇哇大哭,抱住宋南方不放手。”贺苏杭眼里闪烁着泪光。
“那也不能一味地跟着妮妮的感觉走。”金凯瑞说:“孩子早晚是社会的人,只有夫妻俩才属于家里。要是两夫妻总生活在阴影里,恐怕家里的气氛再怎么整,也整不出来阳光了,那生活还有意思吗?我就不相信苏杭能完全做到不计前嫌,还能一如既往地把宋南方当成宝。万一哪天不高兴,肯定会在心里翻宋南方的老账,生活不愉快是一定的。”
“好朋友的意见仅供参考,苏杭最终选择谁,我们都会送去同样的祝福,百年好合,永结同心。”上官银珠说。
“苏杭也就剩下两天的时间三心二意了,必须在四十八小时以内做出决定。总不至于到大后天与沈先生的婚礼进行时再逃婚吧?”巴日丹说。
“我看逃婚是不可能的,苏杭嫁给沈先生已成定局。”金凯瑞说。
贺苏杭痛苦地双手抱头,说她只想痛哭一场。
宋南方到沈岁亭所住的宾馆,开了一间与沈岁亭紧邻的房间住下,与其说是巧合,不如说是故意。
傍晚,宋南方约沈岁亭到餐厅就餐,沈岁亭痛痛快快地答应了,说盛情难却,不去不尊。于是,他俩像老熟人一样双双步人中餐厅。宋南方先叫了几个招牌菜,都是南方口味的,说沈先生想吃什么随便叫,算是他给沈先生压压惊的。
“笑话,我哪里受惊啊?我看倒是要给你远道来的客人压压惊的,今晚我埋单。”沈岁亭的话说得一股子豪气。
“是不是受了惊吓,只有你老兄心知肚明吧。”宋南方的目光里布满了挑衅的色彩。
“你约我过来,不是来打哑谜的吧?你到底想说什么,尽管开口好了,不然憋在肚子里会憋出毛病的。”沈岁亭也不示弱。
“你倒像是个爽快人。那好,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宋南方的上身往前倾了倾,紧盯着沈先生说:“苏杭是我今生今世最爱的女人,但是我没有呵护好她,我很惭愧!因为我的过错,使她的心灵受到了伤害,我很痛心!现在,我想用千倍万倍的努力,挽回她的心,千倍万倍的诚意,求你能够帮帮我!”
他说了一大堆苏杭的好处,说他需要她。
“怎么帮你?”沈岁亭把身子往后撤了撤,与宋南方保持一段距离。
“求你把苏杭还给我,我和我的女儿妮妮都会感谢你一辈子的!”宋南方恳切的目光紧盯着沈先生的脸,又说:“你也看得出来,苏杭在你我之间的角色很是痛苦,只要我们俩任何一个人让让步,问题就会简单起来的。求求你,请把苏杭还给我吧!”
“为什么让步的一定是我?”沈岁亭问。
“因为我爱苏杭,只有你让步合适。”宋南方说。
“你错了,最爱苏杭的人应该是我!只要你不再纠缠苏杭了,苏杭才会获得幸福。在我的眼里,苏杭是普天下女人中最优秀最美丽最善良也最通情达理的那一个,所以,我爱她!请你不要把苏杭的善良当成软弱可欺,当成你可以随心所欲的突破口。我不答应!你听见了吗,我不答应!”沈岁亭的话说得响当当硬邦邦的,他的身子往前一倾,宋南方往后一撤,闷着头一声不吭。
服务员说菜上齐了,请二位先生慢慢用。
“看来我是自不量力了啊,只有我退出了。”宋南方泄了气,身子一软靠在后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