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门声,巴日丹小鸟似的飞了过去,是马欢来了。她一头扎在马欢怀里腻他哼他闹他,马欢将她拦腰抱起,吻她光滑的脖颈,吻她散发着淡淡芳香的面颊,吻她的胸脯吻她的秀发,她直感到天在旋地在转,灵魂出壳。
“我浑身上下都是泥水,还是洗个澡吧。”马欢的声浪把巴日丹拍打醒了,她像是被人从遥远的天边拉了回来,有些茫然的诧异。马欢又重复了一遍,她才似乎明白过来,指了指淋浴间,说陪马欢一道洗,马欢则坚持自己洗,说自己洗得快。
巴日丹给马欢准备了从里到外的新行头,短裤、背心、T恤,甚至袜子都是同一款式同一尺寸同一色彩的一式两件。她的意思是穿走一件,放这里一件,每次来这里换洗,还穿走同样的,就不容易被上官金珠发现马欢来过。马欢不解,问干吗这样重复。巴日丹不答,把马欢搂在怀里尽情吻他,吻得热血汹涌,吻得天地合一,吻得腾云驾雾。
“要命鬼,你要把我吞掉啊!”马欢的酣畅是伴随着急切的呼吸发出信号的,他翻身跃起将巴日丹翻了个,巴日丹便像条肥硕的白鳗似的横卧在床上,任马欢揉捏,任马欢吸吮,任马欢蹂躏,任马欢极尽男人的雄性的征服欲的释放,直到马欢叫了声“要命鬼”之后,瘫软在她的身上。这一刻,她是最幸福最骄傲最有女性价值的女人!她需要这种幸福,她需要这样的骄傲,她更需要女人被男人征服的快感。
这时的马欢有一种错觉,巴日丹搬出了高级公寓,退回了豪华宝马,又给他买了新衣新裤新鞋袜,分明是要跟他分手的讯号。他根本舍不下这个女人,是舍不下她的野性,舍不下她不同于任何女人的味道。如今,她缺少了独有的个性魅力,当他释放了男人的激情,也变得理性了许多,看着怀里的女人。
想起了妻子上官金珠,品味着释放激情时不一样的感觉,却找不出异样的滋味了。
“想什么呢,跟头闷牛似的,一声不吭。”巴日丹轻轻地吻他的胡茬,硬硬的,根根坚挺,根根有个性。
“你变了,变得快跟往日的巴日丹判若两人了,也变得令我感到快不认识了。”马欢推开巴日丹,问她有什么打算,问她是不是另有新欢了。
巴日丹忽然苦笑一声:“我是变了,但不存在另有新欢。只要你马欢一天不抛弃我,我就一天是你马欢的女人。这也许就是我巴日丹的命吧。”
“那你一会儿风,一会儿又是雨的,究竟想干什么嘛,搞得我都快找不着北了。”马欢坐起来抽上香烟,示意巴日丹给他拿烟缸。巴日丹把小客厅茶几上的烟缸拿来,说他也变了。
变得懂规矩懂尊重别人的劳动了。他又问巴日丹到底有什么打算。
“我能有什么打算。”巴日丹披上浴袍,盘腿坐下来,一脸诚意地说:“我是想让上官金珠活得更开心一些的,她实在够不容易了,马森又不是一个叫人省心的孩子,她得多操多少心啊。我知道,这些对她来讲并不是十分重要的,而你才是她的命她的生活她的一切。如果我继续明目张胆地跟她横刀夺爱,不仅得不到你的成全,还会把她弄得伤痕累累的。倒不如我们都含蓄一些,把阳光灿烂的日子全给她。这样做,也许你会更加爱我,更加舍不得我,我的心里也会舒服一些的。尽管你还依然一心挂两肠,我也认了。”
马欢又接上一根香烟,拉起了巴日丹的手握在手里。
巴日丹说:“从今天起,你得学会克制学会忍耐,不是到了特别想见我的时候,最好少往我这里来。一来呢,给我留点面子,毕竟左邻右舍都是我们台的记者,我还要工作的;二来呢,尽量少给上官金珠提供线索,让她感觉咱俩分开了最好,我不想再对她有任何伤害,不然,我心里不安宁。”
“瞎扯淡。”马欢把香烟掐灭掉丢进烟缸,他说:“我这人天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