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像过电影似的在脑海中接连涌现,她搞不清这种阴影为什么总也挥之不去。幸亏雷天虹没有一起过来,不然面对店老板的提问该怎么开口,总不能说上次陪着来挑婚纱的准新郎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吧。她下意识地抱紧双臂,是一种恐慌的心态,万一被雷天虹知晓了那半场惊世骇俗的婚礼,会是怎样的局面?她直觉得脑袋轰的一下,是把人击蒙的感觉,所以,她选择另一家不熟识的店为雷天虹订做结婚礼服,也特意避开沈岁亭的影子。这回是中国最为传统款式,而不是欧洲风格。
取婚纱礼服那天恰好雷天虹外出执行任务,贺苏杭竟有一种窃喜。不然,多嘴多舌的婚纱店老板哪一句话不靠谱,就有可能引出天大麻烦。她不想有任何麻烦,只想顺顺利利快快乐乐地做雷天虹的新娘。就在她试穿婚纱时,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喊了一声,她循声望去,是一脸憨笑的海威。
“怎么是你,你来干吗?”贺苏杭是喜悦的表情。
“我不来干吗,只是路过这里,谁知竟然看到你在里边。”
海威是编造的谎言。一大早起来,他被一种神差鬼使的力量驱赶着指引着,直到看到熟悉的婚纱店,他才意识到是想念贺苏杭了,是睹物思人的想念,是纯净思维的想念,是没有任何贪欲的想念。只是想念的想念而已。然而,当他一眼看到贺苏杭时,是一种狂喜的状态,是梦里寻她千百度,猛然回首的状态。
贺苏杭抱着婚纱出了大堂,她顺手将大提小包塞给海威,海威则是怀抱幸福的滋味,一脸的欢喜,满心的快乐。
然而,当贺苏杭执意不让海威开车送她,却坚持叫计程车的时候,海威意识到了贺苏杭的回避意味着什么,禁不住一种酸涩袭上心头。贺苏杭上了计程车仅仅是对海威的那一望,足以让海威铭记终生,那是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昭示。‘看着计程车远去了,海威给贺苏杭发了条短信,说他决定娶苏宁。
楚美娟冲着猫眼往外一看,沈岁亭和金凯瑞手挽手站在门口,她连忙打开房门,又是拢头发,又是正衣衫,紧是忙活。
金凯瑞本是大女儿苏杭的闺中好友,一向都是叫楚美娟阿姨的,却成了苏杭父亲的妻子,一时不晓得该如何称呼是好,不免显得尴尬。还是沈岁亭先开了口:“我和金医生来家里看看,楚大姐不会不欢迎吧。”他的调侃与气氛还算是吻合。楚美娟一脸朴实地说:“二位都是贵客,想请还请不到的,哪里会不欢迎啊。”说话间她让座沏茶倒水,紧忙活了一阵。
“沈先生好,凯瑞姐好!”贺苏庆进门边脱风衣边打招呼。
“嘿,嘿,我的傻女儿,别再叫凯瑞姐了,辈分也是就高不就低的,晓得吗,你不可以乱叫的。”楚美娟对四女儿苏庆说。
贺苏庆圆眼一睁,问道:“不叫凯瑞姐,那我叫她什么啊?”
楚美娟也一时说不出口,笑着说:“就叫金医生吧。”
“咋整的,咱没那么多的讲究,叫啥都无所谓,不就是个称呼嘛。”金凯瑞还是那样的爽气。
贺苏庆歪着头看着沈岁亭,一脸顽皮,她先是浅浅地响了两下银铃般的笑声,便冲着沈岁亭说:“沈先生真蛮有意思的,怎么看都像大众情人,人见人爱。您往凯瑞姐跟前一站,嘿,像是金童玉女一样的,怎么看都舒服。沈先生,你可不要太潇洒哟。”
楚美娟伸手就给小女儿苏庆一巴掌,是传递母爱温暖的那种巴掌。她说:“这孩子怎么讲话的,没老没少的。”贺苏庆扮了个滑稽相,舞动着青春的风采去了她的房间。
金凯瑞说:“真是女人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啊,苏庆不仅越长越漂亮,就连性格也越变越可爱了。”
楚美娟则说:“要说这几个女儿的漂亮,谁也比不上苏杭啊。”是一种慈祥的表隋,她说:“那孩子是从里到外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