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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没有多少工作,而女儿的血将被学生们吸吮得一干二净。每天晚上,母亲都会再次询问因受阻而回来晚了的钢琴女教师,你又生气了吧?没有,还行,女儿回答着,她心里还存着希望。母亲啰啰嗦嗦地查问她。母亲抱怨女儿缺乏荣誉心。这种话孩子已经听了二十多年了。女儿假装还有希望,但她知道,现在所有还能满足的就只剩个教授头衔了,她现在已经在利用总统先生在一次简单的庆祝会上为奖励多年工作而授予的这个头衔了。退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到来,这已不是什么遥远的事情了。在这件事上,维也纳市倒宽宏大量,但正式退休让一个职业艺术家感到震惊。真是说鬼,鬼就到。维也纳市粗暴地结束了艺术的代代相传。两位女士说,她们已经非常期盼着埃里卡退休!她们为这一时刻的到来制定了无数的计划。目前,她们私人住房里早已经堆满了东西,分期付款也早已付清。她们已经在下奥地利州额外买了一块地皮,在那里可以盖房子,应当为科胡特女士们单独盖座小房。有计划者,事竟成。防患于未然者,出事不愁。母亲可能会活到百岁还结结实实。
阳光下,山坡上维也纳森林的树叶已经吐绿。有些地方开放着春天的鲜花,母女俩采摘着鲜花并把它们放到袋子里。这是她们应得到的乐趣。好管闲事要受到惩罚,这正是老科胡特的主张。她们很适合待在这个浅绿色的球状花瓶里,尤其是埃里卡这朵不生育的小花。
女性性成熟者生活在固定禁猎期的居留地里。那里保护她不受外界影响和免遭诱惑。禁猎期不适用于工作,只适用于娱乐活动。为了保护她不受到潜伏在外面的男性猎人的袭击和在必要时动手警告猎人,母亲和外祖母,这支娘子军枕戈待命,严阵以待。这两位年纪已经不小的女人,她们扑到每个男人面前,使男人无法靠近她们的幼鹿并在她身上得手。爱情、乐趣什么的不应损害幼鹿。这两位老妇人因缺乏硅酸而干枯了的私处,如同一只正待毙命的鹿角甲虫的钳夹在一开一闭地掀动,但没有猎物落入它们的掌心。于是,它们紧紧抓住自己女儿和孙女的鲜嫩的肉,慢慢地把它撕碎成一小块一小块。与此同时,它们的装甲车严守着年轻的鲜血,以防其他人走近并给鲜血下毒。按照合同规定,她们在周围广大地区都派有密探,密探专门暗中监视女孩在家外的行为并且乘喝一杯咖啡的工夫,舒舒服服地当着孩子的女监护人的面来个机密大泄露。她们报告一切,并且还添油加醋。然后,女侦探们说起自己在旧堤坝处的见闻:宝贝孩子同一名格拉茨的大学生约会!现在,在孩子悔过并发誓不同这名大学生来往之前,她妈再也不让孩子迈出家门。
女侦探们住在能够俯视山谷的、自己的农家房屋中,她们习惯用双筒望远镜向外张望。每当夏季降临,首都的居民终于纷纷到来时,她们便无心恋家,个个荒于家务。一条小溪潺潺地流经草地。一大片欧洲榛子林吸纳了流淌的溪流,也突然遮挡住了观察者的眼睛。灌木林那边又冒出了溪流,流淌到邻居家的草场里。房子的左边有一块山地草场向上延伸,一直到一块森林处,这森林只有一块是私产,其余部分归国家所有。四周浓密的针叶林大大限制了视野,但是,人们仍能看得清楚邻居在做什么事情,邻居也瞧得见别人在做什么。通往牧场的路上走着许多乳牛。左后方是一座早已遗弃不用的炭窑,右后方是一片育林区和草莓场。往上高处是云彩和鸟,有苍鹰和鹫在空中翱翔。
苍鹰的母亲和鹫的祖母不准由自己照料的幼鸟离开鸟窠。她们把她的生活切成一块块厚片。女邻居们已经在到处嚼舌,诬蔑什么了。每当岩层一有生命活动就被视作已经腐败并且被割下。过多地到处闲逛对学习音乐没有什么好处。在下面堤坝处,年轻男人到处撒尿,她爱去那里。年轻男人先后潜水游开。在那里,她可以在农村姑娘中间显示自己。人们已经把她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