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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终他会转向有关女人之谜的更有价值的目标和更为艰巨的任务。女人是永恒的谜。现在他将成为她的老师。他也不喜欢她老是穿着永远不变的深蓝色百褶裙和男式衬衣,糟糕的是她很少意识到自己这一点。她应该穿得年轻、花哨。色彩!他将给她解释他对色彩的理解。他将向她指出,如此年轻绚丽并且理所当然地为此喜悦是多么有意义。以后当他知道她实际上不再年轻,他会为了一个更年轻的而离开她。克雷默尔说,教授女士,我有这个感觉,您轻视您的身体,而只承认艺术。您只承认身体的迫切需要,然而仅有吃和睡太少了!科胡特小姐,您觉得您的外表是您的敌人,而只有音乐才是您的朋友。那好吧,您照照镜子,在那里面您看到自己,您永远不会有比自己更好的朋友。所以把您自己打扮得漂亮一点吧,科胡特小姐,如果允许我这样称呼您。
克雷默尔先生非常想成为埃里卡的朋友。埃里卡已经发福,她是钢琴教师,从她身上可以看出职业,因为她还不太老,这个松弛的编织袋在职业方面最终会有发展。如果和她母亲相比,她甚至还比较年轻。这个病态弯曲的、耽于理想的可笑的人,愚蠢而痴迷,只在精神上活着,将被这个年轻男人转换到尘世上来。她将享受爱情的快乐,等着瞧!瓦尔特•克雷默尔在夏天里,甚至春天就乘划艇去荒涧漂流,甚至绕闸门行驶。他要战胜大自然,他也将征服他的女老师埃里卡•科胡特。他甚至会在一个好天气里向她展示划艇的性能,然后她必须学会怎样在水面上掌握它。到那时他就可以直呼其名:埃里卡!怪人埃里卡还将感到划艇晃动得越来越厉害,这是男人的事。克雷默尔先生要的就是这种晃动。
巴赫安静下来。音乐的溪流停止了。两位大师——大师先生和大师女士从琴凳上站起来并鞠躬致意,如同新的一天醒来站在燕麦口袋前安详的马。他们解释,他们向巴赫的艺术创造力鞠躬致意的成分大于向这些稀稀拉拉地鼓掌的人们,这些人什么也不懂,甚至愚蠢。只有埃里卡的母亲把手都拍伤了。她叫着好!好!同时微笑着搀扶女主人。这些臭大粪们,涂着丑陋的颜色,以他们的角度打量埃里卡。灯晃得他们直眨眼。有人把灯前面的靠垫拿开了,现在灯光没遮没拦地照着,灼灼发光。这就是埃里卡的观众。如果不知道的话,很难相信,就是这些人。埃里卡自以为比他们中的每个人都高明,但是他们已经拥到前面来,挨挤着,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这些年轻的听众是她在自己的孵化炉里培育出来的。她以敲诈、胁迫、威胁等不诚实手段把听众叫到这里。唯一不是被迫而来的大概就是克雷默尔先生,这个勤奋的培训生了。其他人则情愿看电视,看乒乓球比赛,读书或做其他什么蠢事。他们大家必须前来。看来他们很乐于平庸!但是他们敢于接近莫扎特、舒伯特。他们占据了在声音的羊水上漂浮的肥沃岛屿。他们眼下靠它滋养,但他们却并不明白自己喝的是什么。高度评价中间等级本就是乌合之众的本能。这种本能把平庸赞为高贵。他们相信,他们是强大的,因为他们构成了多数。在中间阶层不存在惊恐、畏惧。出于对温暖的幻想他们相互挤在一起。在中等阶层中,人不与任何东西单独在一起,甚至从不单独面对自己。而他们竟然还对此那么满意!在他们的存在中没有任何东西能让他们责备,也没有任何人能因他们的存在而责备他们,包括埃里卡的一些责备,比如一次演奏不成功,碰到这堵平和的软墙上也得被弹回来。她,埃里卡,自己站在另一边,不是为此自豪,而是报复。她每三个月就把他们全部赶进篱笆门来听,她让门开着,以便那些愚蠢的公羊能通过。从自我满足直到感到无聊,他们一路奔跑,咩咩地叫着,相互冲撞着,一直向前。这时,一个毫无理智的人拦住他们,因为他的大衣挂在最下面,现在找不到了,于是这些人互相践踏,乱做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