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术家杰夫·彼得斯
什么把戏,大夫?’镇长说。‘你不是社会主义者吧?’
“‘我讲的是,’我说,‘那种叫做催眠术的精神筹资的伟大学说——以远距离、潜意识来治疗谵妄和脑膜炎的启蒙学派——奇妙的室内运动。’
“‘你能行施那种法术吗,大夫?’镇长问道。
“‘我是最高长老院的大祭司和内殿法师之一。’我说。‘我一施展催眠术,瘸子就能走路,瞎子就能重明。我是灵媒,是花腔催眠术家,是灵魂的主宰。最近在安阿伯①的降神会上,全靠我的法力,已故的酒醋公司经理才能重归世间,同他的妹妹简交谈。你看到我在街上卖药给穷苦人,’我说,‘我不在他们身上行施催眠术。我不降格以求,’我说,‘因为他们袋中无银。’
①安阿伯:密执安州东南部的城市。
“‘那你肯不肯替我做做呢?’镇长问道。
“‘听着,’我说,‘我不论到什么地方,医药学会总是跟我找麻烦。我并不行医。但是为了救你一命,我可以替你做精神治疗,只要你以镇长的身份保证不追究执照的事。’
“‘当然可以。’他说。‘请你赶快做吧,大夫,因为疼痛又发作了。’
“‘我的费用是二百五十块钱,治疗两次包好。’我说。
“‘好吧,’镇长说,‘我付。我想我这条命还值二百五十块。’
“‘现在,’我说,‘你不要把心思放在病痛上。你没有生病。你根本没有心脏、锁骨、尺骨端、头脑,什么也没有。你没有任何疼痛。否定一切。现在你觉得本来就不存在的疼痛逐渐消失了,是吗?’
“‘我确实觉得好了些,大夫,’镇长说,‘的确如此。现在请你再撒几句谎,说我左面没有肿胀,我想我就可以跳起来吃些香肠和荞麦饼了。’
“我用手按摩了几下。
“‘现在,’我说,‘炎症已经好了。近日点的右叶已经消退了。你觉得睡迷迷的了。你的眼睛睁不开了。目前毛病已经止住。现在你睡着了。’
“镇长慢慢闭上眼睛,打起鼾来。
“‘铁德尔先生,’我说,‘你亲眼看到了现代科学的奇迹。’
“‘比德尔,’他说,‘其余的治疗你什么时候替舅舅做呀,波波大夫?’
“‘沃胡。’我纠正说。‘我明天上午十一点钟再来。他醒后,给他吃八滴松节油和三磅肉排。再见。’
“第二天上午我准时到了那里。‘好啊,立德尔先生,’他打开卧室房门时,我说,‘你舅舅今早晨怎么样?’
“‘他仿佛好多啦。’那个年轻人说。
“镇长的气色和脉搏都很好。我再替他做了一次治疗,他说疼痛完全没有了。
“‘现在,’我说,‘你最好在床上躺一两天,就没事啦。我碰巧到了费希尔山,也是你的运气,镇长先生,’我说,‘因为正规医师所用的一切药都救不了你。现在毛病既然好了,疼痛也没有了,不妨让我们来谈谈比较愉快的话题——也就是那二百五十块钱的费用。不要支票,对不起,我不喜欢在反面签具背书,正如不喜欢在正面签发支票一样。’
“‘我这儿有现钞。’镇长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只皮夹子,说道。
“他数出五张五十元的钞票,捏在手里。
“‘把收据拿来。’他对比德尔说。
“我签了收据,镇长把钱交给了我。我小心翼翼地把它们放在贴身的口袋里。
“‘现在你可以执行你的职务啦,警官。’镇长笑嘻嘻地说,一点不象是害病的人。
“比德尔先生攥住我的胳臂。
“‘你被捕了,沃胡大夫,别名彼得斯,’他说,‘罪名是违犯本州法律,无照行医。’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