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五章 孤苦伶仃
体。
换作别人家的老太太这么作贱自己,她早就一巴掌扇了过去,但不知怎么的,此刻,她心里只有羞涩,没有恼怒。
爷爷不悦地说:“老婆子,人家小姑娘第一次进咱们家门,你也不消停消停,孩子面薄,什么人都敢乱摸。”
奶奶瞪了爷爷一眼,和颜悦色问:“闺女今年多大了?”
桥桑垂着眼皮子答:“十七了。”
金泽滔吓了一跳,单从外表看,桥桑说她二十七,金泽滔一点都不奇怪。
金泽滔一直当桥桑是孩子,不是因为她面嫩,而是她心性幼稚,好恶由心,时不时耍点小孩子脾气。
相反,桥桑浓妆艳抹,红唇黑眼,顶着个鸡窝头,长得又是前凸后翘,怎么看都是个成熟女人,没料到还只是十七岁的学生。
奶奶颤巍巍地抚摸着桥桑的脸,自言自语道:“闺女,你长了一个大富大贵的身,却天生孤苦伶仃的命,可怜的孩子!”
金泽滔又是吓了一跳,奶奶,这话可是犯忌讳的,人家是桥家嫡亲后代,大富大贵是注定的,姑娘身后就是桥家,桥家人丁兴旺,跟孤苦伶仃更沾不上边。
奶奶爱摸骨,经常念叨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而且她说的大多是吉利话,金家人都当是她的业余爱好,谁也不会跟她顶真。
但此刻,她却突然说出这番石破天惊的话,在场的人们都听得仔细。
爷爷脸色都变了,连忙拉扯过奶奶,低声呵斥道:“老婆子,客人上门,你就不能说两句吉利话,什么话都敢胡说,你教人家以后怎么还敢登咱金家的大门?”
奶奶这一回没再吭声,抚摸着桥桑的手直叹气,桥桑抓着***手不放,不知想到了什么,两只熊猫眼瞬间就升腾起水雾,江海欲言又止,最终没有说什么。
风落鱼和何悦聊了几句,不知道为什么,甚至连金家的大门都没有踏进,就匆匆告辞离开。
江海找了个房间打电话去了,桥桑赖着奶奶怎么都不愿意离开,金泽滔带着三个小家伙,和何悦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金泽滔回院子的路上,把今天书店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何悦都是三个孩子的妈了,在纪检战线也是一名战功显赫的女将,但嫉恶如仇的脾气还是一如当初。
何悦拿云歌飞无可奈何,但浜海书店的蛀虫,她是没打算放过。
赵静书记既然都作了指示,由市委牵头,她请示过纪委书记,当着金泽滔的面调兵遣将,要求西桥县纪委连夜对浜海书店郝总提起谈话。
谈完公事,三个小家伙早昏昏欲睡,安置了三个孩子,金泽滔抱起何悦急吼吼地就往卧室赶。
金泽滔现在就是典型的暴饮暴食,何悦难得在家,他也顾不得旁边卧室还刚睡下孩子,不远处两个客人还没有休息,就急不可耐地跨龙乘凤,极尽颠鸾倒凤之欢。
折腾了大半夜,何悦才香汗淋漓地昏昏睡去,金泽滔却无半点睡意,冲了个澡,踱到院子里散散心,却忽然听得不远处有人在轻声抽咽。
大半夜的谁在哭泣,金泽滔正要转过院门看个究竟,却见老桂树下,有个人影站得笔直,金泽滔头皮都发毛了,有人哭泣,还有个鬼影子立在自家院子里。
借着月光看去,那个人影不是别人,正是桥桑的贴身警卫江海。
金泽滔吁了一口气,说:“江大哥,你就不能喘口人气啊,大半夜的站在树脚下,要吓死人的。”
江海看了他一眼,没有作声,金泽滔侧耳细听,抽泣声象是桥桑的声音。
江海没有说话,金泽滔也不好追问,陪着站了一会儿,桥桑似乎并没有要停止哭泣的意思,金泽滔忍不住道:“江大哥,你不去安慰一下?”
江海又是沉默了一会,说:“小桑父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