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福尔摩斯作出判断
的起因和推论结果。您确实把我们引入了正轨,但是您也应当承认,那次主要还是靠了运气好,而不是因为有了正确的指导才破的案。”“那是一个很简单很容易理解的案子。”“啊,算了吧!算了吧!用不着不好意思承认。可是这是怎么一回事?太糟糕了!太糟糕了!事实都摆在这里,不需要用理论来推测了。真是运气,我正为了别的案子来到诺伍德!报案时我正在分署。您以为这个人是怎样死的呢?”福尔摩斯冷冷地答道:“啊,这个案子似乎不需要我的理论。”“不需要,不需要。可是我们还不能不承认,您有时真能一言中‘的’。可是据我了解,门是锁着的,五十万镑的宝物丢失啦。窗户的情形怎么样呢?”“关得很牢,不过窗台上有脚印。”“好啦,好啦。如果窗户是关着的,这脚印就与本案无关了,这是常识。这个人也许是在盛怒之下死的,可是珠宝又遗失了。哈!我有了一个解释。有时我也常能灵机一动呢。警长,你先出去,您,舒尔托先生,也出去,您的医生朋友可以留在这里。福尔摩斯先生,您想这是怎么一回事?舒尔托他自己承认过昨晚和他哥哥在一起。他哥哥是在盛怒之下死的,于是舒尔托就借机把珠宝拿走了。您看怎么样?”“这个死人还很细心地起来把门倒锁上。”“哼!这里确实有个破绽。咱们根据常识来想想看。这个塞笛厄斯曾和他哥哥在一起,哥俩有过争吵,这是我们知道的。哥哥死了,珠宝丢了,这个我们也是知道的。塞笛厄斯走后就再没有人看见过他哥哥了,他的床也没有人睡过,塞笛厄斯显然是万分的不安,他的情形也很不对头。您看我是在向塞笛厄斯四面夹攻,他也就难逃法网了。”福尔摩斯道:“您还没有知道全部的事实呢!这个我有理由认为是有毒的木刺,是从死者的头皮上拿下来的,伤痕还可以看得出来。这张纸,您看,是这样写的,是由桌上捡到的,一旁还有这根古怪的镶石头的木棒。这些东西您怎么把它适应到您的理论上去呢?”这个胖侦探神气活现地说道:“各方面都证实了。满屋全是印度古玩,如果这个木刺有毒,旁人能利用它杀人,塞笛厄斯一样也能利用它来杀人,这张纸不过是一种欺骗的戏法罢了,故弄玄虚。唯一的问题是:他是怎样出去的呢?啊!当然喽,这个房顶上有一个洞。”他的身子笨重,费了很大片力才爬上了梯子,从洞口挤进了屋顶室。紧跟着我们就听见他高兴地喊着说他找到了通屋顶的暗门。福尔摩斯耸了耸肩说道:“他有时也能发现些证据,有时也有些模模糊糊的认识。法国老话:‘和没有思想的愚人更难相处。”埃瑟尔尼·琼斯从上边下来,说道:“你看,还是事实胜于理论。我的看法完全证实了:有一个暗门通屋顶,暗门还是半开的。”“那暗门是我开开的。”“啊,不错!那么您也看见暗门了。”他好象有些沮丧,“好吧,不论是谁发现的,反正是说明了凶手逃走的路径。警长!”甬道里有声音答应道:“有!官长。”“叫舒尔托先生进来。舒尔托先生,我有责任告诉您,您所要说的任何话全可能对您不利。为了您哥哥的死亡,我代表政府逮捕您。”这个可怜的矮小的人,举起手来望着我们两人叫道:“你们看怎么样?我早就料到的。”福尔摩斯说道:“舒尔托先生,不要着急,我想我是能够为您洗清一切的。”这位侦探立即反驳道:“大理论家先生,不要随随便便就答应,事实恐怕不象您想的那样简单。”“琼斯先生,我不只要洗清他,我还要奉赠您昨晚曾到这间屋里来的两个凶手之中的一个人的姓名和特征。他的姓名——我有理由认为是叫做琼诺赞·斯茂。他的文化程度很低,个子不大,人很灵活,右腿已断去,装了一只木腿。木腿向里的一面已经磨去了一块。他左脚的靴子下面有一块粗糙的方形前掌,后跟上钉着铁掌。他是个中年人,皮肤晒得很黑,从前还是个囚犯。这些情况和不少由他手掌上剥落的皮或者对您是有帮助的。那另外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