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贝克街的侦探小队
走了!’我老伴把吉姆——我的大儿子也叫醒了,没有跟我说一个字,他们爷俩就走了。我还听见那只木腿走在石头上的声音呢。”“来的就是那装木腿的一个人,没有同伴吗?”“先生,我说不清,我没有听见还有别人。”“斯密司太太,太不巧啦,我想租一只汽船,因为我老早就听说过这只……让我想想!这只船叫……?”“先生,船名叫‘曙光’。”“啊!是不是那只绿色的、船帮上画着宽宽的黄线的旧船?”“不,不是。是跟在河上常见的整洁的小船一样,新刷的油,黑色船身上画着两条红线。”“谢谢您,我希望斯密司先生不久就能回来了。我现在往下游去,如果碰到‘曙光’号,我就告诉他您在惦记着他。您方才说,那只船的烟囱是黑的吗?”“不是,是有白线的黑烟囱。”“啊,对了,那船身是黑色的。斯密司太太,再见吧!华生,那儿有一只小舢板,叫他把咱们渡到河那边去。”坐到船上以后,福尔摩斯道:“和这种人讲话,最要紧的是不要叫他们知道他们所说的消息是与你有关的,否则他们马上就会绝口不言。假若你用话逗引着,你就会得到你所要知道的事了。”我道:“咱们应当采取的步骤已经很清楚了。”“你想应当采取什么步骤呢?”“雇一只汽船到下游去寻找‘曙光’号。”“我的好伙计,你这个办法太费事啦。这只船可能靠在从这里到格林威治的两岸任何一个码头上。桥那边几十里内全是停泊的地方。如果你一个一个地去找,不知要用多少日子呢?”“那末请警察协助?”“不,在最后的紧要的关头我也许会把埃瑟尔尼·琼斯叫来。他这个人还不错,我也不愿意影响他的职务。咱们已经侦察到这个地步,我很想自己单独干下去。”“咱们可不可以在报纸上登广告,以便从码头主人那里得到‘曙光’号的消息呢?”“那更糟了!这样一来匪徒们就会知道咱们正在追寻他们,他们就要赶快离开英国了,就是现在他们也未尝不想离境远走呢。可是在他们还以为是安全的时候,他们就不急于快走。琼斯的行动对于咱们在这方面是有利的。因为他的意见在报纸上每天全可以看见,这些匪徒会认为大家都在向错误方向侦察,他们可以苟安一时呢。”当我们在密尔班克监狱门前下船时,我问道:“究竟咱们怎么办呢?”“现在咱们坐这部车子回去,吃些早餐,睡一个钟头,说不定今晚咱们还得跑路呢。车夫,请在电报局停一停。我们暂时留一留透比,以后或者还要用它。”我们在大彼得街邮电局停下,福尔摩斯发了一封电报。他上车后问我道:“你知道我给谁发电报?”“我不知道。”“你还记得在杰弗逊·侯波一案里我们雇用的贝克街侦探小队吗?我笑道:“就是他们呀!”“在这个案子里,他们可能很有用处。他们若是失败了,我还有别的办法,不过我愿意先用他们试一试。那封电报就是发给我那个小队长维金斯的,他们这群孩子在咱们没吃完早餐前就能来到了。”这时正是早晨八九点钟。一夜的辛苦,使我感觉万分疲乏,走起路来两腿也跛了,真是精疲力竭。论起这桩案子,在侦查上我没有我的伙伴的那种忠于职业的热情,同时我也不把它仅仅看成是个抽象的理论问题。至于巴索洛谬·舒尔托的被害,因为大家对于他素日的行为并没有好气,所以我对于凶手们也没有太大的反感。可是论到宝物,那就另当别论了。这些宝物——或者宝物的一部分——按理是应属于摩斯坦小姐的。在可能有机会找回宝物的时候,我愿尽毕生之力,把它找回来。不错,如果宝物能够找回,我个人可能就永远不能和她接近了。可是爱情如果被这种想法所左右,这种爱情也就成为无聊和自私的了。如果福尔摩斯能够找到凶手,我就该加上十倍的努力去找宝物。在贝克街家中洗了一个澡,重新换了衣服,使我的精神大大地振作品来。等到下楼,看见早餐早已备好,福尔摩斯正在那里斟咖啡。他笑着指着一张打开的报纸向我说道:“你看看,这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