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盖特之谜
的变化。我们正进早餐时,上校的管家一点礼节也不顾地闯了进来。“您听到消息了吗?先生,”他气喘吁吁地说道,“是在坎宁安家里!先生。”“又是盗窃吧!”上校手中举着一杯咖啡,大声地说道。“杀了人呢!”上校不由惊呼了一声,“天哪!”他说道:“那么,是谁被害了?是治安官还是他的儿子?”“都不是,先生。是马车夫威廉。子弹射穿了他的心脏,他再也说不出话了,先生。”“那么,是谁枪杀了他呢?”“是那个盗贼,先生。他飞也似地跑掉了,逃得无影无踪。他刚刚从厨房窗户闯进去,威廉就撞上了他。为了保护主人的财产,威廉就丧了命。”“那是什么时候?”“是在昨天夜里,先生,大约十二点钟。”“啊,那么,一会儿我们去看看,”上校说道,又沉着地坐下来吃他的早饭。“这是一件很不幸的事,”管家走后,上校补充说道,“老坎宁安是我们这里的头面人物,也是一个非常正派的人。他对此一定是很伤心的,因为这个人侍候了他好几年,是一个很好的仆人。案犯显然就是那个闯进阿克顿家的恶棍。”“也就是偷盗那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的那个人吗?”福尔摩斯沉思地说道。“对。”“哦!这可能是世界上一件最简单的事情,不过,初看起来,还是有点儿奇怪,是不是?在人们意料中,一伙在乡村活动的盗贼总是要改变他们的作案地点,绝不会在几天之内在同一地区两次闯进住宅进行偷盗。在你昨晚谈到采取预防措施时,我记得我脑子里闪现过一个想法:这地方可能是英国盗贼最不注意的教区了。由此可见,我还有许多需要学习的东西。”“我想这是本地的小偷干的,”上校说道,“假使是这样的话,当然,阿克顿和坎宁安家正好是他要光顾的地方了。因为他们两家是此地最大的人家。”“也是最富有的人家吗?”“对,他们应当算是最富有的了。不过他们两家已经打了好几年的官司。我想,这场官司吸去了他们双方不少血汗。老阿克顿曾经提出,要求得到坎宁安家的一半财产,而律师们则从中渔利。”“如果这是当地恶棍作的案,要把他追查出来不是很困难的。”福尔摩斯打着呵欠说道,“好了,华生,我不打算干预这件事。”“警官福雷斯特求见,先生,”管家突然打开门,说道。一个机警的年轻警官走进室内。“早安,上校,”他说道,“我希望不致打扰你们,不过我们听说贝克街的福尔摩斯先生在这里。”上校把手向我的朋友那里一挥,警官便点头致意,说道:“我们想你大概愿意光临指导,福尔摩斯先生。”“命运是违背你的意志的,华生。”福尔摩斯笑容可掬地说道,“你进来时,我们正在聊着这件案子呢,警官。或许你能使我们知道得更详细一些。”当他照平素习惯的姿式向后仰靠在椅背上时,我知道我的计划又落空了。“阿克顿案件,我们还没有线索。但是目前这个案子,我们有许多线索,可以进行工作。毫无疑问,这两个案子是同一伙人干的。有人看到作案人了。”“啊?!”“是的,先生。但是作案人在开枪打死了可怜的威廉·柯万之后,象鹿一样飞快地跑掉了。坎宁安先生从卧室的窗户看到了他,亚历克·坎宁安先生从后面的走廊看到了他。是十一点三刻发出的警报。坎宁安先生刚刚睡下,亚历克先生穿着睡衣正在吸烟。他们两人都听见了马车夫威廉的呼救声,于是亚历克先生跑下楼去看是怎么一回事。后门开着。他走到楼梯脚下时,看到两个人正在外面扭打。其中一个放了一枪,另一个倒下了。凶手便跑过花园越过篱笆,逃走了。坎宁安先生从他的卧室望出去,看见这个家伙跑到大路上,但转眼之间就消失了。亚历克先生停下来看看他是否还能拯救这个垂死的人,结果就让这个恶棍逃走了。除了知道凶手中等身材、穿着深色衣服外,我们还没掌握有关他容貌的线索,但我们正在竭力调查,如果他是一个外乡人,我们马上可以把他查出来。”“那个威廉怎么样了?在临终之前,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