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斯格雷夫礼典
三个谜,而只是一个谜,如果我能正确地理解‘马斯格雷夫礼典’,就一定能抓住线索,借以查明与管家布伦顿和女仆豪厄尔斯两人有关的事实真相。于是我全力以赴地干这件事。为什么那个管家那样急于掌握那些古老仪式的语句?显然是因为他看出了其中的奥秘,这种奥秘却从来没有受到这家乡绅历代人的注意。布伦顿正在指望从这种奥秘中牟取私利。那么,这奥秘到底是什么?它对管家的命运又有什么影响呢?“我把礼典读了一遍,便觉得一清二楚了,这种测量法一定是指礼典中某些语句暗示的某个地点,如果能够找到这个地点,我们就走上了揭穿秘密的正确道路,而马斯格雷夫的先人认为必须用这种奇妙方式才能使后代不忘这个秘密。要开始动手,我们得知两个方位标竿:一棵橡树和一棵榆树。橡树根本不成问题,就在房屋的正前方,车道的左侧,橡树丛中有一棵最古老的,是我平生见过的最高大的树。“‘起草你家礼典的时候就有了这棵橡树吗?’当我们驾车经过橡树时,我说道。“‘八成在诺耳曼人征服英国时[指一○六六年。——译者注],就有这棵树了,’马斯格雷夫答道,‘这棵橡树有二十三英尺粗呢。’“我猜中的一点已经证实,我便问道:‘你们家有老榆树吗?’“‘那边过去有一棵很老的榆树,十年以前被雷电击毁了。我们把树干锯掉了。’“‘你能指出那棵榆树的遗址吗?’“‘啊,当然可以了。’“‘没有别的榆树了吗?’“‘没有老榆树了,不过有许多新榆树。’“‘我很想看看这棵老榆树的旧址。’“我们乘坐的是单马车,没有进屋,委托人立即把我引到草坪的一个坑洼处,那就是榆树过去生长的地方。这地方几乎就在橡树和房屋的正中间。我的调查看来正有所进展。“‘我想我们不可能知道这棵榆树的高度了吧?’我问道。“‘我可以立刻告诉你树高六十四英尺。’“‘你怎么知道的呢?’我吃惊地问道。“‘我的老家庭教师经常叫我做三角练习,往往是测量高度。我在少年时代就测算过庄园里的每棵树和每幢建筑物。’“这真是意外的幸运。我的数据来得比我想得还快啊。“‘请告诉我,’我问道,‘管家曾向你问过榆树的事吗?’“雷金纳德·马斯格雷夫吃惊地望着我。‘经你一提醒我想起来了,’他回答道,‘几个月以前,布伦顿在同马夫发生一场小争论时,的的确确向我问过榆树的高度。’“这消息简直太妙了,华生,因为这说明我的路子对了。我抬头看看太阳,已经偏西,我算出,不要一小时,就要偏到老橡树最顶端的枝头上空。礼典中提到的一个条件满足了。而榆树的阴影一定是指阴影的远端,不然为什么不选树干做标竿呢?于是,我寻找太阳偏过橡树顶时,榆树阴影的最远端落在什么地方。”“那一定是非常困难的,福尔摩斯,因为榆树已经不在了。”我说道。“嗯,至少我知道,既然布伦顿能找到的,我也能找到。何况,实际上并不困难。我和马斯格雷夫走进他的书房,削了这个木钉,我把这条长绳拴在木钉上,每隔一码打一个结,然后拿了两根钓鱼竿绑在一起,总长度正好是六英尺,便和我的委托人回到老榆树旧址。这时太阳正好偏过橡树顶。我把钓竿一端插进土中,记下阴影的方向,丈量了阴影的长度,影长九英尺。“计算起来当然很简单的了。如竿长六英尺时投影为九英尺,则树高六十四英尺时投影就是九十六英尺了。而钓竿阴影的方向自然也就是榆树的方向了。我丈量出这段距离,差不多就达到了庄园的墙根。我在这地方钉下木钉。华生,当我发现离木钉不到两英寸的地方地上有个锥形的小洞时,你可以想象我当时欣喜若狂的样子了。我知道这是布伦顿丈量时做的标记,我正在走他的老路呢。“从这点起步我们开始步测,首先用我的袖珍指南针定下方向,顺着庄园墙壁向北行了二十步,再钉下一个木钉。然后我小心地向东迈十步,向南迈四步,便到了旧房大门门槛下。按照礼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