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券经纪人的书记
紫的嘴唇随着微微的喘息而颤动着,一副惊人的惨状,完全不是五分钟以前的样子了。“你看他还有救吗,华生?”福尔摩斯问道。我俯下身来,对这人进行检查。他的脉搏微弱而有间歇,可是呼吸却越来越长,他的眼睑微微颤动,眼睑下露出白白的眼球。“他本来很危险,”我说道,“可是现在已经救活了。请打开窗户,把冷水瓶给我,”我解开他的衣领,在他脸上倒了一些冷水,给他做人工呼吸,直到他自然地长长呼了一口气。“现在只是时间问题了,”我从他身旁走开,说道。福尔摩斯站在桌旁,双手插在裤袋里,低着头。“我想我们现在应当把警察找来了,”他说道,“等他们来后,我们就把全案交给他们。”“见鬼,我还是一点也不明白,”派克罗夫特搔着头,叫喊道,”不管他们特地把我引到这里来干什么,可……”“哼!这一切都很清楚!”福尔摩斯不耐烦地说道,“就是为了这最后的突然行动。”“那么,你对其余的事都清楚了吗?”“我想这是极为明显的,华生,你的意见怎样?”我耸了耸双肩。”我必须承认我对此莫名片妙。”我说道。“啊,如果你们先把这些事情仔细想一想,就能得出一个结论。”“那你到底得出什么结论呢?”“好,全案的关键有两点。第一点是他让派克罗夫特写了一份到这家荒诞的公司服务的声明,你还不明白这是多么发人深思吗?”“恐怕我没有到这一点。”“那么,他们为什么要他写这份声明呢?这不符常情,因为象这类安排通常都是口头约定的,这一次并没有什么理由一定要打破惯例。我年轻的朋友,你没有看出他们非常渴望弄到你的笔迹,而又没有别的办法弄到吗?”“为什么要我的笔迹呢?”“很好,为什么呢?回答了这个问题,我们的案子就有很大进展了。为什么呢?只能有一个适当的理由,就是有人要模仿你的笔迹,不得不花钱买你的笔迹样本。现在我们再看看第二点,就发现这两点可以相互说明了。这第二点就是平纳要你不要辞职,一定要让那家大片业的经理抱着希望,认为有一位他从未见过面的霍尔·派克罗夫特先生星期一早晨就要去上班了。”“我的天哪!”我们的委托人喊道,”我是多么瞎啊!”“现在看看他为什么要弄到你的笔迹吧。假设有人冒名顶替你去上班,可是字迹和你递交的申请书上的并不相同,当然这出把戏就要露出马脚。可是如果在这几天内那个无赖学会模仿你的笔迹,那他就万无一失了,因为我相信这家公司没有人见过你。”“一个人也没有见过我,”霍尔·派克罗夫特唉声叹气地说道。“太好了。当然,这件事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设法不让你改变主意,并且不让你和任何知情人接触,以免有人告诉你那个冒名顶替饽人已经在莫森商行上班了。所以他们预支给他一笔高薪,把你支到中部地区,在那里他们给你许多工作干,使你无暇返回伦敦,不然你就会把他们的小把戏拆穿了。这一切是非常清楚的。”“可是为什么这个人要假装他自己的哥哥呢?”“啊,这也是非常明显的。显然他们只有两个人。另一个人既已冒用你的名字进了莫森商行,他们又不愿有第三者参与阴谋,又要有人当你的东家,所以他就尽量乔装打扮冒充两兄弟,相信你即使发现他们模样相似,也会认作是哥儿俩长得一样。要不是你幸而无意中发现了他的金牙,那你就不会起疑心了。”霍尔·派克罗夫特双手握拳在空中挥舞。”天啊!”他叫喊道,”在我受人愚弄的时候,那个假霍尔·派克罗夫特在莫森商行里做了些什么呢?我们该怎么办?福尔摩斯先生。请指教我怎么办?”“我们必须给莫森商行发一份电报。”“他们每星期六十二点关门。”“不要紧。会有一些看门人或警卫……”“啊,对了,因为他们保存着很多贵重的证券,他们有一支常备警卫队。我记得在城里听人讲过这件事。”“太好了,我们给他发一个电报,看看是否一切正常,是否有一个冒用你名字的书记员在那里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