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军协定
子的线索可能还是在城里。”费尔普斯呻吟了一声。“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说道,“可是我对他回来抱有那么多的希望。不过他的手昨天并没有象这样缠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福尔摩斯,你没有受伤吗?”我的朋友走进屋内时,我问道。“唉,这不过是由于我手脚笨拙,擦伤了点皮,”他一面点头向我们问候,一面回答道,“费尔普斯先生,你这件案子,同我过去查办过的所有案子相比,确实是最隐秘的了。”“我怕你对这案子是力不从心了。”“这是一次十分奇异的经历。”“你手上的绷带就说明你曾经历过险,”我说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等吃过早餐再说吧,我亲爱的华生。别忘了今天早晨我从萨里赶了三十英里路。大概,我那份寻找马车的广告还没有着落吧?好了,好了,我们不能指望一切都顺利。”餐桌已经准备好了,我刚要按铃,赫德森太太就把茶点和咖啡送来了。几分钟以后,她又送上三份早餐,我们一齐就坐,福尔摩斯狼吞虎咽地吃起来,我好奇地望着,费尔普斯闷闷不乐,垂头丧气。“赫德森太太很善于应急,”福尔摩斯把一盘咖喱鸡的盖子打开说道,“她会做的菜有限,可是象苏格兰女人一样,这份早餐想得很妙。华生,你那是什么菜?”“一份火腿蛋,”我答道。“太好了!费尔普斯先生,你喜欢吃什么,咖喱鸡还是火腿蛋?要不然,就请你吃你自己那一份吧。”“谢谢你,我什么也吃不下去,”费尔普斯说道。“啊,来吧!请吃一点你面前那一份。”“谢谢你,我确实不想吃。”“好,那么,”福尔摩斯调皮地眨了眨眼,说道,“我想你不会拒绝我的好意吧。”费尔普斯打开盖子,他刚一打开,突然发出一声尖叫,面色象菜盘一样苍白,坐在那里呆呆地望着盘内。原来盘内放着一个蓝灰色小纸卷。他一把抓起来,双眼直愣愣地看着,然后把那纸卷按在胸前,高兴得尖声喊叫,在室内如痴如狂地手舞足蹈起来,然后倒在一张扶手椅中,由于过分激动而软弱不堪,筋疲力尽。我们只好给他灌了一点白兰地,使他不至昏厥过去。“好啦!好啦!”福尔摩斯轻轻拍着费尔普斯的肩膀,安慰他说,“象这样突然把它放到你面前,实在是太糟糕了,不过华生会告诉你,我总是忍不住想把事情做得带点戏剧性。”费尔普斯抓着福尔摩斯的手吻个不停。“上帝保佑你!”他大声喊道,“你挽救了我的荣誉。”“好啦,你知道,这也关系着我自己的荣誉,”福尔摩斯说道,“我应该请你放心,我办案失败,和你受托失信一样,都是不愉快的。”费尔普斯把这份珍贵文件揣进他上衣里面贴身的口袋。“我虽不想再打扰你吃早餐,可是我是渴望知道你是怎样把它弄到手,在哪里找到的。”歇洛克·福尔摩斯喝完一杯咖啡,又把火腿蛋吃完,然后站起身来,点上烟斗,安然坐到椅子上。“我讲讲我先做了些什么,后来又是如何着手去做的。”福尔摩斯说道,“从车站和你们分手后,我就悠然自得地徒步而行,经过优美的萨里风景区,来到一个名叫里普利的小村落,在小客店里吃过茶点,然后灌满水壶,口袋里装了一块夹心面包,做好了一切准备。我一直等到傍晚,才又返回沃金,当我来到布里尔布雷旁边的公路时,已是黄昏时分了。“嗯,我一直等到公路上渺无人迹——我想,那条公路上行人从来不太多的——于是我爬过栅栏,来到屋后宅地。”“那大门日夜都是开着的啊,”费尔普斯突然喊道。“不错,可是我特别喜爱这么干。我选择了长着三棵枞树的地方,在这些枞树掩蔽下,我走了过去,屋子里没有一个人能看到我。我蹲伏在旁边的灌木丛中,从一棵树匍匐前进到另一棵——我裤子膝盖破成这样就是证明,一直爬到你卧室窗户对过的那丛杜鹃花旁边。我在那儿蹲下来,等候事情的发展。“你房里的窗帘还没有放下,我可以望见哈里森小姐坐在桌旁看书。她合上书关牢百叶窗退出卧室时,已是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