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译员
住在诺森伯兰街旅馆的阔绰的东方人作向导。我看还是让他自己把他的奇怪的的遭遇告诉你们吧。”过了几分钟,来了一个敌胖粗壮的人,他那橄榄色的脸庞和漆黑的头发说明他是南方人,可是他讲起话来,却象是一个受过教育的英国人。他热情地同歇洛克.福尔摩斯握手。听说这位专家愿意听他的奇遇,他那一双黑色的眼睛闪烁出喜悦的光芒。“我所说的事,恐怕警察不会相信,”他悲戚地说道,“正因为他们以前没有听过这样的事。可是我知道,除非我弄清那个脸上贴橡皮膏的可怜的结果如何,我的心里是决不会轻松的。”“我洗耳恭听,”歇洛克.福尔摩斯说道。“现在是星期三晚上,”梅拉斯先生说道,“啊,那么,这件事是在星期一夜晚,你知道,也就是发生在两天以前了。我是一个译员,也许我的邻居已尼向你们说过了:我能翻译所有语言--或者说几乎是所有语言--可是因为我出生在希腊,并且取的是希腊名字,所以我主要是翻译希腊语。多年来,我在伦敦希腊译员中首屈一指,我的名字早为各家旅馆所共知。“外国人遇到了困难,或是旅游者到达很晚,往往在不寻常的时候来请我给他们当翻译,这并不是很少见的。因此,星期一夜晚,一位衣着时髦的年轻人拉蒂默先生来到我家中,要我陪他乘坐候在门口的一辆马车外出时,我毫不奇怪。他说,有一位希腊朋友因事到他家去拜访,他自己除了本国语言外,不会讲任何外国话,因此需要请位译员。他告诉我他家离这里还有一段路,住在肯辛顿,他似乎非常着急,我们一来到街上,他就一把将我推进马车内。“我坐进车中,立刻产生了怀疑,因为我发现我坐的车旧损了,但却很讲究,不象伦敦那种寒酸的普通四轮马车。拉蒂默先生坐在我对面,我刚想冒失地说:到肯辛顿从这儿走是绕远了,可是却被我同车人一种奇怪的举动打断了。“他从怀里取出一样子吓人、灌了铅的大头短棒,前后挥舞了几次,似乎是在试试它的份量和威力,然后一言不发地把它放在身旁座位上,接着他把两边的窗玻璃关好。使我异常吃惊的是,我发现,窗上都蒙着纸,似乎存心不让我看到外面。“‘很抱歉,挡住你的视线了,梅拉斯先生,’他说道,‘我是不打算让你看到我们要去的地方。如果你能再找到原路回来,那对我可能是不方便的。’“你们可想而知,他这话使我大吃一惊。我这个同车人是个膀大腰圆、力气过人的青年,即使他没有武器,我也决不是他的对手。“‘这实在是一种越轨的行为,拉蒂默先生,’我结结巴巴地说道,‘要知道,你这样做是完全非法的。’“‘毫无疑问,这有点失礼,’他说道,‘不过我们会给你补偿的。但是,我必须警告你,梅拉斯先生,今晚不论如何,只要你妄图告警或做出什么对我不利的事,那对你是危险的。我提请你注意,现在没有一个知道你在何处,同时,不论在这辆四轮马车里或是在我家中,你都跑不出我的手心。’“他心平气和地说着,可是话音刺耳,极尽恫吓之能事。我默不作声地坐在那里,心中奇怪,究竟为会什么他要用这种怪办法来绑架我。可是不管怎样,我十分清楚,抵抗是没用的,只好听天由命了。“马车行驶了大约两小时,我丝毫不知要去何处。有时马车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说明是走在石路上,有时走得平稳无声,说明是走在柏油路上。除了这些声音变化之外,没有别的什么能使我猜出我们现在何地。车窗被纸遮得不透亮光,前面的玻璃也拉上蓝色的窗帘。我们离开蓓尔美尔街时是七点一刻,而当我们终于停下车时,我的表已经是差十分九点。同车人把窗玻璃打开,我看到了一个低矮的拱形大门,上面点着一盏灯。我连忙忙从马车上下来,门打开了,我进入院内,模糊记得进来时看到一片草坪,两旁长满树木。我不敢确定,这到底是私人庭院呢,还是真正的乡下。“大厅里面点着一盏彩色煤油,拧得很小,我只看到房子很大,里面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