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伯尔斯通的悲剧-七谜底
格拉斯先生,而是从滕布里奇韦尔斯市来的那个骑自行车的人。不可能再有其他的结论了。所以我只有去确定约翰·道格拉斯先生本人可能在什么地方,而最可能的是,在他的妻子和朋友的帮助下,他隐藏在别墅内对一个逃亡者最适宜的地方,等待能够逃跑的最稳妥的时机。”“好,你推断得很对,"道格拉斯先生赞许地说道,“我本来想,我已经从你们英国的法律下逃脱了,因为我不相信我怎么能忍受美国法律的裁决,而且我有了一劳永逸地摆脱追踪我的那些猎狗们的机会。不过,自始至终,我没有做过亏心事,而且我做过的事也没有什么不能再做的。但是,我把我的故事讲给你们听,你们自己去裁决好了。警探先生,你不用费心警告我,我决不会在真理面前退缩的。“我不打算从头开始。一切都在这上面写着,"道格拉斯指着我手中的纸卷说道,“你们可以看到无数怪诞无稽的奇事,这都归结为一点:有些人出于多种原因和我结怨,并且就是倾家荡产也要整死我。只要我活着,他们也活着,世界上就没有我的安全容身之地。他们从芝加哥到加利福尼亚到处追逐我,终于把我赶出了美国。在我结婚并在这样一个宁静的地方安家以后,我想我可以安安稳稳地度过晚年了。“我并没有向我的妻子讲过这些事。我何必要把她拖进去呢?如果她要知道了,那么,她就不会再有安静的时刻了,而且一定会经常惊恐不安。我想她已经知道一些情况了,因为我有时无意中总要露出一两句来。不过,直到昨天,在你们这些先生们看到她以后,她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她把她所知道的一切情况都告诉了你们,巴克也是这样,因为发生这件案子的那天晚上,时间太仓促,来不及向他们细讲。现在她才知道这些事,我要是早告诉她我就聪明多了。不过这是一个难题啊,亲爱的,"道格拉斯握了握妻子的手,“现在我做得很好吧。“好,先生们,在这些事发生以前,有一天我到滕布里奇韦尔斯市去,在街上一眼瞥见一个人。虽然只一瞥,可是我对这类事目力很敏锐,并且毫不怀疑他是谁了。这正是我所有仇敌中最凶恶的一个——这些年来他一直象饿狼追驯鹿一样不放过我。我知道麻烦来了。于是我回到家里作了准备。我想我自己完全可以对付。一八七六年,有一个时期,我的运气好,在美国是人所共知的,我毫不怀疑,好运气仍然和我同在。“第二天一整天我都在戒备着,也没有到花园里去。这样会好一些,不然的话,在我接近他以前,他就会抢先掏出那支截短了的火枪照我射来。晚上吊桥拉起以后,我的心情平静了许多,不再想这件事了。我万没料到他会钻进屋里来守候我。可是当我穿着睡衣照我的习惯进行巡视的时候,还没走进书房,我就发觉有危险了。我想,当一个人性命有危险的时候——在我一生中就有过数不清的危险——有一种第六感官会发出警告。我很清楚地看到了这种信号,可是我说不出为什么。霎时我发现窗帘下露出一双长统靴子,我就完全清楚是怎么回事了。“这时我手中只有一支蜡烛,但房门开着,大厅的灯光很清楚地照进来,我就放下蜡烛,跳过去把我放在壁炉台上的铁锤抓到手中。这时他扑到我面前,我只见刀光一闪,便用铁锤向他砸过去。我打中了他,因为那把刀子当啷一声掉到地上了。他象一条鳝鱼一样很快绕着桌子跑开了,过了一会,他从衣服里掏出枪来。我听到他把机头打开,但还没来得及开枪,就被我死死抓住了枪管,我们互相争夺了一分钟左右。对他来说松手丢了枪就等于丢了命。“他没有丢下枪,但他始终让枪托朝下。也许是我碰响了扳机,也许是我们抢夺时震动了扳机,不管怎样,反正两筒枪弹都射在他脸上,我终于看出这是特德·鲍德温。我在滕布里奇韦尔斯市看出是他,在他向我起过来时又一次看出是他,可是照我那时看到他的样子,恐怕连他的母亲也认不出他来了。我过去对大打出手已经习惯了,可是一见他这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