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跛子”和“瞎子”——观点之三
没有科学史的科学哲学是空洞的;没有科学哲学的科学史是盲目的。
——康德
著名的科学哲学家拉卡托斯根据康德的这一名言提出,科学编史学与科学哲学应该相互学习。科学哲学家应向科学史学习,同时科学史家也应向科学哲学学习。托马斯•库恩把这种关系谑称为“跛子”和“瞎子”的互助。实际上科学与哲学之间也同样是“跛子”和“瞎子”间的互助关系。爱因斯坦曾说过:“认识论同科学的相互关系是值得注意的。它们互为依存。认识论要是不同科学接触,就会变成一个空架子。科学要是没有认识论——只要这真是可以设想的——就是原始的混乱的东西。”在此,爱因斯坦对科学与认识论或哲学的关系的阐发,与上面康德的名言所表达的完全一致。实际上爱因斯坦把“不同科学接触”的认识论看作了“跛子”,而把“没有认识论”或哲学的科学看作“瞎子”。当然,爱因斯坦并不希望这种“跛子”或“瞎子”出现,倘若产生就应互相学习,取长补短。爱因斯坦对科学和哲学之间的相互关系作了较明确和深入的论述。
首先,爱因斯坦认为哲学是全部科学研究之母。爱因斯坦指出:“如果把哲学理解为以最普遍、最广泛的形式追求知识,那么,显然哲学就可以被认为是全部科学研究之母。”“哲学像一个母亲,生产并养育了其他学科,因而一个人不能责怪她的赤裸和贫困,而是应该希望她的部分唐•吉诃德的思想靠其孩子们来维持,以使他们不致陷入博爱主义。”爱因斯坦把哲学作为科学产生和发展的基础。科学诞生于哲学之中,并从哲学中吸取营养。科学家不应该忘记哲学的养育之恩和母爱,而应丰富哲学,发展哲学,尽子女的一份义务。实际上,一位真正有才能的科学家是非常关心哲学或认识论的。
其次,爱因斯坦说:“哲学的推广必须以科学成果为基础。可是哲学一经建立并广泛地被人们接受后,它们又常常促使科学思想的进一步发展,指示科学如何从许多可能的道路中选择一条路。”科学一旦认识到哲学的慈母之爱,一旦从哲学那里获得正确的而有益的手段或奋斗的目标,科学将长驱直入,迅猛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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