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 明出葬孙膑定计 暗劫丧王翦被擒
却说孙膑,吩咐孙燕进城,预备送殡。各事已毕,躬身拱手,对毛遂、蒯文通道:“借重师徒二位,到了十月初三,出殡之时,给我打着引魂旛,这是你师徒的执掌。”毛遂道:“好三哥呀,我救活了你,你倒来作贱我。”孙膑:“怎敢作贱贤弟。”毛遂道:“你还说不作贱么?你家出殡,倒教我师徒两个替你家打幡,这不叫作贱,叫做怎样?”孙膑笑道:“贤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知燕人诈死埋名,都是为何?”毛遂道:“我岂不知,你怕王翦的攒天箭又打你,故此诈死埋名。”孙膑笑道:“你哪里知道,定的是哭丧计。”毛遂道:“何为哭丧计?”孙膑道:“到了十月初三,我这里送葬埋殡,秦营知晓,一定要遣将劫丧。你师徒打着幡,引他到即墨岭下,显你的神通。将幡招展,风砂大作,惊乱了秦营兵马。我就拨动万韧车,杀他个片甲不留。你师徒起在空中,再祭风石乱打秦营,然后驱兵掩杀,他首尾不能相顾,两下受敌。名为哭丧计,这打幡的功劳,全仗你师徒的妙用,又何说我作贱你?”毛遂道:“原来有这等妙计,我哪里知道?说不得,我替你家打幡了。”孙膑又令展凯:“带领土工,即到即墨岭上,有了块卧牛吉地,中间开一个主穴,安葬老太爷的。再开两个金井,是大老爷二老爷的。再至即墨岭下,将三百辆万韧车,按五行金木水火土分开排列,每辆车上,贴一道灵符,着一名军士把守,听炮声为号,把符揭去,那各军士急速走开,自有妙用,临期勿误。”又令吴能:“你带子母炮手,帮助展凯行事,到即墨岭下,那万韧车上,各自一位子母炮,当展凯揭去灵符,你即放炮施行,不得有误。”三军领计去了,又吩咐将赵皇姑请至听令。秀英上帐,叩见已毕。孙膑开言道:“我燕人定下一个哭丧计,要擒王翦。到十月初三日出殡,你可提刀上马,保护燕丹贵人老少,但听炮声为号,贤侄媳即便杀回,赶杀秦兵,不可违误。”廉秀英得令,回他的本营准备不提。
孙膑又令全山大将:“领一千人马,在营左右埋伏,听炮为号,风石乱打之时,拼刀杀进秦营,不得有误。”六将领计去了,孙膑又令传点三千铁骑军,穿白挂素,护送燕国送殡文臣,其余兵将守大队,不许乱动。差遣已毕,口中念念有词。只见焦面鬼王来至座前,拱手口称:“真人有何法旨?”孙膑道:“无事不敢请尊神,今即墨岭下,有万韧车三百辆,借重尊神调阴兵三百,驱车辆赶杀秦兵,违者按天书听贬。”焦面鬼王遵令去讫。调度已毕,即专等至期行事,按下不说。
单表秦营的细作,探听明白,至秦帐细细启奏。始皇闻报,对文武说:“如今孙门出殡,此事如何?”子陵奏道:“吾主万千之喜,吾料孙门出殡,他一家五口棺木,一定昭王相送,举家良贱相随,待为臣算定计谋,领了人马,前去劫丧,捉拿燕国君主。定取燕邦,就在此举。”始皇大喜,当下有蓝旗启奏:“殿西侯等旨。”始皇传旨宣进,王翦拜舞已毕,始皇道:“先行官病体如何?”王翦叩头道:“为臣只因义子王贲被廉秀英所害,不胜痛苦,偶染小疾。托吾主洪福,今已痊愈,特来请旨出兵,要拿廉秀英报仇。”始皇道:“先行官不必性急,方才在此议定,十月初三日孙膑出殡,在即墨岭安葬。金国师定下计策,要去劫丧,不知先行官意下如何?”王翦闻言心喜,口尊一声:“吾主,微臣正有此心,全仗国师妙计良策,此番必要成功。”傍边闪出了甘罗谏道:“启奏吾主,劫丧之计,不可取。”始皇道:“爱卿有何高见?”甘罗奏道:“臣想孙膑出嫔,满朝文武送丧,定有百万雄兵,相接而去。于今劫丧,胜负不知。况乘凶劫丧,非圣上所行之事,吾主要三思。”始皇闻言,沉默不语。子陵道:“丞相雄论,真为迂阔。岂不闻行兵诡计,趁今燕国君臣出城送殡,只用埋伏人马,可以一鼓而擒,强似今日攻城,明日交战,虚靡钱粮,枉守时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