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 子陵焚香求老祖 孙膑作法困毛奔
”毛奔闻言,内心自思:“宽容三个月不甚要紧。一来秦皇营中日费千金,二则圣人差遣,焉敢自便自专。”想罢,开言对孙膑道:“你的说话差了,一月半月还可耽搁。百日之外,事久则变。这是你的推辞。不肯上山,我又焉敢自己作主。”孙膑道:“若是真人不允,两下都有不便,你若依我,两下都好,也不失同道之情。”毛奔怒道:“怎么不便,莫非你敢与我动手么?”孙膑冷笑道:“当面不藏私,有本事者保无事。谁保谁来。”毛奔闻言大怒道:“好大胆刖夫,人说你奸心欺诈,话不虚传。我既然下山,焉敢擅便饶你。”催开梅花鹿,手举茶条杖,往下照头一杖打来,孙膑用拐架开。牛鹿盘旋,一场好杀。战到二十余合,杀得毛奔招架不及,拖杖败走。
孙膑用拐一指:“好毛奔,你往那里走。”催动青牛,往前就赶。毛奔回首一看,心中暗喜,毛奔将摄魂幡取将下来,对着孙膑,一晃眼前发黑,二晃脑后生风,连晃三晃,孙膑就在牛背上发昏。说声“不好了,这是摄魂幡,再若晃几晃,耗散我的精神,一命难逃了。”孙膑慌忙就取出蛾眉剑,取太阳的真气三口,吹在剑上,用剑尖连摆三摆,说声道:“疾!”忽然剑头上火星乱起,烈焰飞空,竟奔了老道而来。毛奔正在那里晃幡,不提防一阵神火飞来,扑毛奔面上,把一面黑毛都烧光了,烧得几个浆泡,疼痛难当,那里还顾得晃幡,把手在脸上乱抹,那幡上又着了火。此时手忙脚乱,照顾不来,将幡撒在尘埃,烧得无影无踪。
毛奔心中好恼:不想这刖夫倒会放火,烧了摄魂幡倒是要紧,一则失了海湖宝贝,二则把我一面的毫毛都烧了,我怎么见人?越想越恼,圈回梅花鹿,闯将上来。孙膑大笑道:“不用恼,省得剃了,烧光了更好看。”毛奔闻言,咆哮大怒:“好可恶的刖夫,气杀我也。你住那里走。”催鹿举杖就打,孙膑侧身闪过,揭开双拐,上下飞腾,杀得老道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毛奔暗想:“这刖夫拐杖利害,不如用法宝伤他。”想罢,用狮子大开口架势,让孙膑一拐打来,就倒退数步,忙将五雷神塔举起空中。只见风冷冷,雾漫漫,孙膑一见,说声“不好了,这是五雷神塔,落下来不论仙凡之体,压得粉碎,我焉能挡得住。”正说着,毛奔使一个掌心雷,往上一响,那神塔上头闪电生光,迅雷响亮,震得天摇地动,落将下来,竟扑着孙膑的顶门,连人带牛,压在底下。众将等看见,吓得目瞪口呆,不知动弹。毛奔圈回梅花鹿,来至塔前,叫声“孙膑,你英雄一世,只落得这般结果。前者你得纵横无敌,及至祖师下山,也不曾把你吃亏。今日遇着我毛奔,该是丧命之期了。况且我和你原本无仇恨,俗话说得好,骂人莫揭短,打人莫打脸,脸上还打不得,你怎么下毒手,把我一脸的毫毛烧得精光。我恼恨起来,才祭神塔压你。也是一报还一报,你也休要埋怨别人。”说罢,念真言,收了法力,把神塔挪开。看看孙膑的尸首,不觉大惊失色:“好刖夫,怎么走了,弄下一个假的在此。费我多少气力。”原来压住的,是纸人纸牛。“这刖夫,又往那里去了?”忽头上有人答应道:“不用费心,孙膑在此。”老道闻声,举目四顾,只见一人头带三叉冠,青袍服,骑牛驾拐,正是孙膑,立在对面。老道闻声,吓得魂不附体。孙膑指着毛奔大笑道:“我五难三灾,已经躲过,神塔焉能害我?不是我有些法力,怎敢与海潮圣人对敌。我不过破费几张纸,你只管祭塔压我就是了。”毛奔一闻此言,气得面目焦黄,大喝:“好刖夫,你弄得什么妖法,气死我也。”说毕,催鹿持杖,照着天灵上一杖打来。孙膑左手拐一挡,右手拐对着顶门打来。毛奔连忙招架,死命相持。战至十合之外,抵挡不住,落荒而走。孙膑大怒:“我看你这妖道,走到那里去。”忙将杏黄旗拿在手中,念念有词,用杏黄旗一指,半空中一声响亮,六丁六甲,四值功曹,揭谛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