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杨得志奉命率部队进军宁夏
依我看你不单是要饭?”
“军长说对了,不瞒你说我是为你们的前程而来的。”
“是受共军指使?”
“没错。”
“能和平当然好,但我做不了主,老掌柜的去广州了,等他回来再说。”
“可以。”
“我得给你提个要求。”
“请讲。”
“你为我们出过不少力,我的父亲一直记挂着你,你来我们欢迎,不论是何种身份,但我们将来与共军是否和谈,你一定要坚守秘密,绝不能让外人知道。你在这里熟人较多,但我劝你不要乱走动,以免生出是非来不好收场。”
“我一定照办。”
孟宝山回到旅馆住了好几天,仍没有马鸿逵的消息。
又等了两天,马鸿逵终于回来了,可是却闭门谢客,不接见任何人。他的儿子马敦静将孟宝山来的事告诉他,他说:“这个时候他来干啥?我不想见他。”
“还是抽空见一下好。”
“过几天再说吧。”
当天晚上宁夏省政府参议赵晋熙来到旅馆看望孟宝山,他们是老朋友,无话不谈,孟宝山说:“赵兄,马主席已回来了,我很想见他一面,你能不能帮一下忙?”
“不行啊,我说不上话,还是让我儿子去说吧。”
“最近他们有什么动静没有?”
“今天早上马主席将三个军长叫到家里开会去了。”
“是研究什么?”
“这不清楚。”
“一定是防务的事。”
第二天,宁夏政府交际处长杨振武来通知孟宝山,说马主席要见他。孟宝山跟着他来到了马鸿逵公馆的一个密室里,马鸿逵已在这里坐着了。
孟宝山走上来与马鸿逵握手:“老长官近来好?”
马鸿逵说:“我的身体不好呀,感谢你来看我。”
孟宝山看到马鸿逵不像有病的样子,他脸庞红润,形体臃肿,明显地发胖了,只是两鬓又染白霜,昔日的风采依旧。
马鸿逵坐下后问:“我们几年没有见了,你怎么变得又黑又瘦了。”
“我为生计奔波嘛。”
“战乱嘛,大家都不易。”
“赵丕廉同志托我带了一封信给你。”
“是吗?他现在何处?”
“在西安。”
“他就是闲不住,共产党给他评价很高,说什么是爱国的民主人士,此人与我过去私交很深,这二年没有什么来往了。”
孟宝山从上衣口袋掏出一个皮纸信封交给马鸿逵。
这封信当然是代表了共产党立场的,还对马鸿逵的是非有评价。马鸿逵反复看了几遍,脸色渐渐变了,他望着孟宝山说:
“你看这事弄的,共产党对我很有成见嘛,我怎么能是一个战犯呢?还有这个《国内和平协定》的内容也太苛刻了,南京政府都不签字,我怎么好表态,这也不是我个人的事哩。”
“共产党内定的战犯很多,不止你一个人,据我所知大凡是政府和军队的高级要员都在其中。”
“你是清楚的,民国25年,共产党的前锋逼近了盐池、预旺,我就退守金、灵,没有和他们搞正面冲突。”
“但后来你还是与他们交手了。”
“究竟挑衅者是谁?我不想多说了。”
“胡宗南在陕西与共军作战,你就不应该去参加。”
“不能这么说,从援助包头、榆林、西安,我都是迫不得已而为之,我不是主动者。有些事情,你也是知道的,我还能和别人一样列为战犯吗?”
“马主席,不要把‘战犯’二字看得太重,傅作义也是战犯,可是他现在不仅不是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