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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品 第四十七回 木瓜郎语小莫破 石女儿道大难容


    刘瘸子情知内外本钱俱空,不来惹事,自己睡得打起瞌睡来。

    一头倒下,通不似人,两条瘸腿伸开。

    金桂起身细眼看一看,但见:身腰短促,好似八九岁婴孩;肾缩卵枯,又像七八旬老叟。

    垂囊如败枣经霜,裹顶似僵蚕在茧。

    土作泥人成体相,傀儡学舞少提梁。

    睡到半夜里,金桂姐想了想道:“如今这厮已是辞不得他,只好留着做个死桩。

    正好随便寻个得意人来,做些风流事儿,料这瘸子也捉不得奸,也管不得我。”

    寻思已定,到了天明,刘瘸子起身谢了丈母,自己门首收拾一间门面,开个皮匠铺,也买了几双旧鞋在门首做幌子。

    桂姐戴上髻,也就常来帘子前看街上的人。

    瘸子哪敢问她一声,还恨不得找个好汉子奉承她。

    一口话不来,就骂个死,又是待武大郎的旧样了。

    到了迎春时节,三教堂因今年科举大场,招了许多秀才在此会课读书。

    河南八府生员,那没有盘费的贫生,多有来三教堂做公所的,时常在金桂姐门首经过,也有来她家里缝鞋补靴的。

    金桂在帘子里也看上了三五个年少的书生、风流的秀士。

    自己的住房却与那书楼相接,只隔了一块太湖石上的老梅枝,探过一半来到这院子里。

    这秀才们手里拿着书,探头探脑的。

    金桂姐也遮半掩,人不看她,她又要看人,哄得人看她,却口里胡骂,大凡淫妇多是如此。

    那时有一秀才,姓潘名芳,字子安,生得风流典雅,惯走青楼,搬了一个婊子刘素素在三教堂书楼上宿,时常开放楼窗,看看这院子里。

    见金桂姐打扮得俊俏,不似个良家。

    在楼上,刘素素望着桂姐说道:“借个针来,与相公缝缝衣带子。”

    金桂道:“俺家里没人送去,你自己来取。”

    刘素素跑下楼去,到金桂房里说些话儿,吃了茶,才知是皮匠的老婆,好一个妙人儿,回去说与潘秀才,又是一个在行积年,惯钻狗洞的,只使了一两银子,两枝玉钗儿,托着刘素素送来道:“潘相公有心要会你会儿,又不使一个人知道。”

    这金桂姐正是久缺着这个衙门,要借个署印的松松腰儿。

    笑了笑,也不推辞,相约在半夜里越墙在楼上相会,金桂连声至肯,刘素素过那边去了。

    忽然天下起雨来,从午后下了一夜,把这佳期误了。

    天明却是宗师考这大罗遗才的日子。

    一群秀才们原是没有科举,来考遗才的,连夜各将被褥送入城中去宿,五更预备进开封府去了,刘素素也回了构栏。

    三教堂秀才一人不在,只有王魁宇,绰号王雷公,他原不科举,落下他看守书房,在楼下中间两条长凳上睡,把卧房门的钥匙也带得去了。

    那时天气炎热,王雷公吃烧酒灌得烂醉,脱得赤条条的,仰劈着两条黑毛粗腿,将他那话儿取出来,累垂垂如剥兔悬驴,足有一尺余长,每日盘腰,甚觉坠得深重,即取一把大学士椅子来,把那话儿平平搁住,似一轴古画相似。

    然后侧身而卧,好不快活,只觉鼾鼾入梦,鼻中响如雷,真乃雷公也。

    乘着酒兴,那物挺得又大又长许些,王雷公睡去不提。

    却说金桂姐前夜秘约下书楼相会潘生,因雨阻隔,一夜无眠,用手摸摸刘瘸,略借发兴,哪得有些人气儿?

    天分既小不堪用,又有一卵在外支撑,略一到门,又犯了前病,门外先谢了恩。

    常被金桂打出房去,在鞋店里打个冷铺睡,不敢言语的。

    那夜月明如昼,金桂要逾墙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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