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矬曾杰夤夜探山 金刚僧饭庄遇敌
是动手的时候,便一溜小跑,真奔连营而去。
曾杰正往前跑,就见有俩更夫,冲他这个方向走来。二人边走边说话:“兄弟,加点儿小心!”
“唉呀,我这脖子后边直冒凉风!”
“怕什么?大宋兵将都在山外扎着呢!”
“话可不能那么说。金刚长老—个人,他能档得住吗?”
“放心吧,你没见大师父打了胜仗?今儿晚上,每人赏给半斤酒,—斤肉,人们喝得眼珠子都红了。”
曾杰在暗中听了个清清楚楚。他眼珠一转,往前猛—进身,把小单刀一摆,说时迟,那时快,蹿上去就杀死—个,又抓住一个。
被抓的那个更夫吓坏了,忙问:“哎哟,谁?”
“别喊。你喊我就攘死你!”
“哎哟,爷爷饶命!’
“饶命不难,你可得说实话。”
“小人不敢撒谎!”
“我来问你,你们那个秃驴在哪里?”
“什么秃驴啊?”
“就是那个金刚僧。”
“啊!现在中军大帐,战将们正陪他喝酒呢!”
“中军帐在哪里?”
“在那儿!”他用手一指。
矬子顺着他的手腕看了看:“嗯,你还想活吗?”
“我想活,我想活!”
“那好,你先委屈一时。”说着话,从那个死更夫身上扯下块衣襟,塞到他口内,又用绳子将他捆好,拴在旁边一棵树上。他自己手擎小单刀,直奔中军大帐而去。
曾杰来到帐外,刚站稳身形,就听里边传出乱哄哄的劝酒之声。看样子,喝得都够量了。
这时,听里边有人说话;“长老,今日前敌交锋,若不是您出奇制胜战败宋将,咱们这山口就保不住了。您功高盖世,理应庆贺。来来来,您还得再干一杯!”
“那是自然。”
“长老,只要您在,那穆桂英、肖赛红就得活活饿死在里边。干哪!”
大和尚说:“诸位放心。贫僧若没两下,也不敢在王爷面前讨令把守山口。白天,你们也都看见了,那呼延云飞是何等的好汉?被我打得大败而逃;我正追赶云飞,半路上又遇到个矬子,那更是个难缠的家伙。可是,也败到我的手下。哼,矬子再来呀,我两个指头就能把他掐死!”
曾杰在外边一听,混帐!掐死我?我还要掐死你呢!
此时,又听和尚说道:“天色不早了,大家歇息去吧。明日宋军若敢讨阵,待我前去擒拿于他。来人哪,掌灯!”
大和尚一说“掌灯”,曾杰急忙闪到暗处,偷偷一瞧,见两个军卒手提灯笼,拥着大和尚朝前走去。曾杰灵机一动,跟在了和尚身后。等他们进了金刚僧的帐篷,曾杰隐在一旁,暗中观瞧。
片刻,帐内蜡灯明亮,军卒走了出去,和尚将门关严。曾杰借灯光往里一瞅,金刚僧脱掉了僧衣、袈裟,只穿着大红裤和小白褂儿,露着大肚子,坐在一旁,身后边戳着他的月牙连环铲。
曾杰暗想,他还没脱睡衣呢,大概还得坐一会儿!矬子耐着性子,又等了一全儿,再看这个和尚,已经仰面朝天,躺在了床上,还发出呼噜呼噜的鼾声。曾杰心想,好!等他睡熟之后,我再下手!
曾杰在外边又呆了一会儿,约摸到了三更时分,把小单刀一亮,来到门前,刀绞门缝,噌楞!把门插关拨开,慢慢把门推开,蹑足潜踪,进到帐内。
这阵,和尚还是呼声震耳。曾杰心里话:睡得好,这回你别想再睡了!他高抬腿,轻落足,来到和尚跟前一看,金刚僧脑袋朝里脚朝外,睡得象稀泥一摊。
曾杰把牙一咬,举起小单刀,哧!照着他的大肚子,就攘了下去。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