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首鼠两端仲元被害 沆瀣一气智化遭擒
。原来沈、艾二人都在王爷麾下,何不请来会会?”嘴里说着,心里却想艾虎如何会与明公见面?此事有些不妙。只听明公笑道:“统辖要会二人不难。沈参谋在西梁山,曾有书寄去,难道未到?艾虎却被我军擒来,王爷要杀他,是我怜他武艺,又是统辖高徒,劝他归顺。他说非见智师父不肯降。今日统辖到此,何不屈尊去那里一走,拿你的口才劝降是有把握的,岂非建个奇功呢?”智化一听艾虎被擒,神色顿变,又被明公话越逼越紧,想着脱身,便淡淡的道:“不料艾虎尚以我言为重,且俟饭罢前往便了。”明公道:“统辖既肯到那里,我们干了此杯就去何如?想来师徒久别,也想着叙阔哩。”边话明明是请智化进监,智化竟聪明一世,懵懂一时,听不出来。他却拈着黄须,厉声叫道:“斟酒!”只见两壁厢拥出多少力士,原来侯飞豹早已带人埋伏,一拥上前。智化料走不脫,便笑道:“军师此是何意?”明公见飞豹已捆住智化,大笑答道:“黑妖狐,饶你神通广大,遇着我通天狐,要露尾巴了!你劝钟雄反王爷,哪肯劝艾虎降王爷!告诉你罢,沈仲元我已杀了,内应已绝,且请到监里盘桓几日再说。”智化知事机已变,心到定了,故意道:“钟元帅见令旨便分兵来,哪有反意?军师欲佐王爷创成大业,如此多疑,非我智化所蔓也,’明公笑而不答。
众人将智化拥出,到了监门,那边冯威已将姜铠灌得半醉拿了,正劈面迎着,送到艾虎一处囚禁,派侯飞豹领五百军士守住。姜铠到了监,看见智化,便道:“统领料事如神,如何料到这里来?我真不明白这缘故。”智化被姜铠一问,羞惭满面,叹口气道:“终日打雁,反被雁啄了眼,倒把你带累了!”回头见了艾虎,彼此叙明。智化把通天狐说的话,约略告诉姜铠一遍。
到了晚间,侯飞豹又得了明公之令,将他三人分禁在三处,连话也无可说了。智化想着:“如此严密看守,脚镣手拷又都放样的沉重,断扭不开,巡按及钟兄如何能来相救!自分一死而已。”艾虎、姜铠倒是一类的人,昏天黑地,得过且过。
那冯威一拿姜铠,队伍是早齐了。先将姜铠随从人等拿住,与明公所拿智化的从人一齐杀却,便带队伍出城,一声号炮,去接统智、姜所带的人马,宣了令旨。那四个头目是智化、姜铠亲信,见统辖头领不来,蓦然换人统带,形迹可疑,便说:“统辖吩咐,军事須待他及姜将军来才有令择地屯扎,末将们不敢擅主。”冯威令手下旗牌传谕,说:“智统辖、姜头领已经王爷留住,特派冯都督来管此军到此,自以王爷之令旨为凭,说什么统辖不统辖?从令者加赏,违令者军法从事!”
四个头目出来一望,四面均是冯威的军马,何止五六千人,个个弓皆上弦,刀皆出鞘,吓的魂不附体,便遵令齐人。两个呈上花名册,请冯威点名,那两个是智化识拔的,有些黑奴狐的传授,带了几名伴当,趁乱溜走。冯威以兵势将智、姜所部勒降,有几个作梗的,便擒下正法。众人是蛇无头而不能行,那里还敢违拗?冯威把二千人花插在自己队里。查点头目,少了两个,便派人去追。叫上那两个头目大骂,说他搅扰军心,也把他绑出辕门砍了,将首级传示各营,人人不寒而栗。冯威办妥了,回去缴了军令。那两个去远,却未追上,冯威要显他办事周到,也就未告知明公。
次日,明公禀知襄王说,智化诡诈百出,怕他设法勾连外贼,要将他与姜铠、艾虎立时正法。一面乘钟雄未知消息,派吕武引兵迎袭,以除肘腋之患。襄王却素喜钟雄,疑他不至背叛,便道:“寡人待钟雄不薄,料他未必肯反。军师也不可凭差官之言,遽然操之太蹙,万一将他逼反,岂非失一膀臂?依寡人之意,智化、姜铠已是瓮中之鳖釜底之鱼了,不如且看钟雄动静。如果他能取江陵,便把二人宽释,倘有叛迹,再斩二人不迟。”明公无法,又换了一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