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终南山吕祖点化 黄河岸鱼精作耗
既然不愿招亲,休想出我的宅院。丫头们与我把二人捆住,吊在后园空房子里,饿死他们罢。”丫鬟闻言一拥齐上,把二人捆住,送在花园,吊在空房之内,这且不提。
且说两个鱼精手提灯笼,走到窗外故意咳嗽一声,停身站住,苗庆开言问道:“窗外何人?快放我们出去。自古招军买马,两家情愿,那有强求亲事的呢!”两个鱼精说:‘君勿轻言,俺姐妹二人自幼父母双亡,多亏姥姥养成。今见二位欲招婚姻、也是一片好意,只因二位不从,所以多有得罪,我二人私自前来,请问一声倒是允呢不允?”苗庆向承光言道:“徼哥,你看这两个丫头好没廉耻,待我骂她几句,看她臊啊不臊。”说:“我把你这两个没羞耻的丫头,世间只有男家求女,谁家妇女求男?似俺这光明正大的汉子,岂肯罢你们这不顾体面的妖精!休生妄想,快放我们去罢。”李姣花说:“妹子,你看村夫骂出咱的短处,想是知道咱的来历,咱索性明说与他,叫他知咱的厉害,不怕他不依。”赛花说:“姐姐你就说与他罢。”姣花开言说:“两个村夫休要做梦,俺乃老龙窝的两位仙女,已修炼五百多年,好意和你商量,共效于飞。你倒如此无礼,倘要再说不允,眼前将你们生吞活咽。”
承光说:“苗贤弟你听这番言语,分明是两个妖精,依着我说,你答应了罢,免的你我白送了性命。”苗庆说:“徼哥休得乱言,她既说是妖精,我自有言语回她。”向外高声言道:“好两个有眼无珠的妖精,你也该打听打听,俺二人乃北京人氏,这是天下闻名的徼承光,我是神偷一枝梅,俺二人曾得异人传授,专会捉妖。我们的法力不消说,还有我大哥济小塘,神通广大。曾在泗州雷劈狐狸,擒拿孽龙。这些事,谁人不知。我劝你趁早歇心,免的临时后悔。”
两个妖精听了这番言语,赛花把姣花拉在一边,说:“姐姐,这事有些不妥,岂不知咱舅舅在泗州兴波作耗,被小塘拿住,咱如今摄来他的两个朋友,他若找来,那时怎了?咱不如且与大姐姐计议计议,看是如何。”姐妹二人言罢,来到前边,叫使女把金花请来,告知此事。金花听了,心内吃惊说:“怪不的,在黄河渡口要摄那个秀士,只见他毫光透顶,难以近身,想必就是济小塘。今把他的朋友摄来,他焉有不来找寻之理。也罢,他若不来则已,来时这般如此,可保无虑。”计议已定,领着一群鱼虾,到在闸口天妃娘娘庙里。自己变了个娘娘,众精变成侍者,专等小塘。这且不提。
到了早晨天明,众人进庙烧香,抬头一看,只见那个泥胎娘娘眉展眼动,两边的从人尽都成了活的。吓的众人惊疑不止,放下香烛,就想要跑。坐上的泥胎开言说:“尔等休要害怕,吾神因见此方人民心虚,故此显圣,保你们这一方的平安。你们可传喧出去,吾神每日讲经,无论老少男女僧道俗家都许听讲。”众人闻言,一齐叩头,不多时远近哄动,四面八方尽来礼拜。这也不提。
且说小塘行着遁法,往前追赶,赶到清江浦,风头全然不见。小塘收了遁法,往前行走,走到天妃闸间,只见一座庙宇,人山人海,挤拥不开。小塘不明就理,向一位老者拱手问道:“长老请了,今日又非初一、十五,这庙中为何这等热闹?”老者说:“君子不知,此处乃水旱马头,来往行人全到这娘娘庙内烧香。只因此处人民心虔,那位泥胎娘娘,昨日变成活的,讲经说法,超度众生,所以都来参拜。”小塘听说,心内疑惑,同众人挤将进去,往上一看,只见一股妖气直冲庙外。小塘看罢,又往前走,只听的鱼精言道:“那一秀士或是进香,或是还愿,姓什名谁,有何心事?与吾神说明,我好与你查看。”小塘说:“既是神圣,便知过去未来之事,为何反来问我,你若说出我的姓名、心事,我便服你;倘有差错,休想在此受这香火。”鱼精闻言,心内说:住了,此人出语不善,精神异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