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赵兰英绝处逢生 李梦月杀贼寻主
潭内扔,被玉梅主仆三人冲破,惟恐被人识破,大有不便,撂下席卷急急回店。回到店中一想:“不好,倘若这小客人苏省过来,怎肯善罢干休?不如走为上策。”故而将银两搭好,刘氏骑马,张虎在马后相随,连夜逃走。及至天明,忽听后面有人叫他。张虎止住脚步,刘氏勒住了马,扭项一看,是一骑马的后生。李梦月一抖丝缰来至近前,说道:“你二人行路,何不再买一匹马骑坐,岂不方便?”张虎说:“我有心欲买,未有卖的。”梦月说:“我原是往北京投亲,走在此地,盘缠缺短,欲卖此马又无人买。”张虎说:“此马要多大价值?”梦月说:“路上不便议价,去到前面树林处议价,亦便歇息。”张虎闻言,遂牵马同行。来在树林,把马拴在树上。张虎问道:“相公,此马要多少价银?”梦月说:“价银只要五十两,驭价不卖。”张虎说:“你既不说谎,我也不打价。”遂打开行李取银。梦月抬头一看,认的是自己行囊,不由的心头火起,手拔宝剑照着张虎脑后,手起剑落,人头落地,鲜血崩流。刘氏喊道:“明明世界,朗朗乾坤,白昼杀人。”梦月上前顺手牵羊,把刘氏拉倒在地,说道:“你若喊嚷,我将你杀死。我且问你:“这行囊、马匹从何处得来?速速说明。若一字说虚,休想活命。”刘氏跪倒:“只求饶命,我实说就是了。”将昨晚有一位相公入店投宿,用蒙汗药灌醉、用席卷抛后潭从头说了一遍。梦月闻言咬牙切齿,心中暗恨,勉强问道:“后潭在于何处?”刘氏用手一指,说:“那西北渺渺溟溟的,白汪汪就是。”梦月用剑将刘氏杀死,遂把二尸掩埋,牵着兰英小姐的马够奔清河镇的后潭而来。
半日的工夫,来至后潭,四下观看,并无踪迹,暗说:“不好,大约小姐必葬鱼腹。”不免来到街上,买了些钱纸。来到潭边,将两匹马拴在树上,方要烧钱纸,未带火种。一抬头见一家门首立着一个孩童,梦月走上前,口称:“相公,将火种借给我一个。”原来此正是王宅后门,孩童正是金桂。金桂说:“你且少站,我给你取火。转身慌慌张张上了绣楼,说:“姐姐给个火,潭边有一书生牵着两匹马在外面借个火,想必烧纸求神的。”玉梅说:“兄弟你将桌子上火种拿去借给他罢。”金桂闻言,手拿火种往后门去了。兰英小姐心中悬念梦月,听金桂所言必是梦月,暗想:“怎么牵着两匹马呢?”心中疑惑,眼望玉梅说道:“表妹,愚姐意欲望望后潭可否?”玉梅说:“正合我意。”秋香在前引路,姐妹携手而行。来至后门楼上,望外观瞧,只见一人在潭边焚化钱纸,哭拜在地。兰英小姐仔细一看,正是李梦月,不由的满心欢喜,高声叫道:“月姐,上这里来!”李梦月哭拜已毕,站起身形,才要往潭中跳,耳畔忽听人叫,停步四下观望,并无一人,暗想:“怪道,我要投潭一死,就有鬼魂来缠。”正然犯想,又听一声叫道:“月姐休要发怔,快上这里来。”梦月抬头往上一看,见那适才借火的门楼上,有两个姑娘,一个丫鬟。仔细一看,一个是兰英小姐,那一姑娘、丫鬟不认识。弄的自己疑惑,人鬼莫辨。暗想:“这是阳世还是阴间?”只得奔门楼问个明白。
兰英、玉梅二人下楼相迎。兰英上前一把拉住梦月问道:“月姐,你如何来到此处?”梦月说:“一言难尽。我且问你,今日相会,这是阴间?还是阳世?”兰英说:“这是阳世,何言阴间?你看当空那不是太阳吗?”就将遇山贼逃跑,误入贼店,表妹相救,从头至尾细说一遍。梦月闻言,向玉梅见礼,就将弹弓打死贼首,余党逃散,树林杀死贼人夫妇,问明底里说一遍,“巧遇二位姑娘,真乃吉人天相。重逢相聚就是不幸中之幸。”梦月遂把两匹马拉进院内拴好,喂上草料,又把行李搬到绣楼。秋香捧过脸盆,梦月净了面,换了女妆,三人一同到堂楼拜见蒋氏太太。按下不表。
书中单表孙继成得中状元,京内报子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