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闻喜报赵明殴子 投相府认兄诉情
何人?”口内咕咕哝哝,用手把绳解开,把赵能放下去了。把赵能扶上堂楼,躺在床上,马氏问道:“老狗因何吊打你?下此毒手?”赵能说:“一言难尽。孙继成得中状元,不日回家祭祖。赵明说我母子主谋害孙继高,故此把我打的死去活来。”马氏闻言,只吓的面色焦黄,说:“果然孙继成中了状元,回家祭祖,岂肯善罢干休?赵明老狗必推在咱母子的身上。那时有口难分诉,如何是好?不如咱母子今夜逃走方是上策。”母子二人商议妥当,立时打点金银,不料被赵明听了个真真切切。
自从赵明打完赵能,在书房歇息,见来福走进禀道:“太太把少爷绳索解开,扶上堂楼去了。”赵明闻听气往上撞,站起身形竟奔堂楼。上了楼梯一摆手,众丫鬟不敢言语。只听他母子要逃走,立刻吩咐来福、来寿将他母子锁禁冷房,一日三餐不可缺他。让二人昼夜防范。按下不表。
再言赵兰英、李梦月姐妹二人,在清河镇妗母家住了两日,次日清晨女扮男装已毕,来在堂楼以上,辞别妗母,上京寻兄。蒋氏太太一把拉住兰英,含泪说道:“老身带病,自从甥女来府,病症已愈。今又走的太急,教老身如何割舍?”玉梅在一旁也是恋恋难舍。兰英含泪说道:“甥女也是难舍妗母、表妹,无奈心怀大事一件。若上京大事办妥,甥女必来伺候妗母。”此时正在难割难舍之际,李梦月在一旁接言:“此地离京不甚远,此去不过半月二十天也就回来了,再叙家常。今日天亦不早,再若迟延,恐怕赶上不宿头,那就不便了。”蒋氏夫人说:“月姐言之有理。”母女三人将兰英、梦月送下楼,直送到后门以里。梦月把马叩备停当,牵出后门,认镫乘骑,一声“珍重”,洒泪而别。
二人在马上行程,涉水登山,早投店晚起程,饥餐渴饮。有话则长、无话则短,半月之期进了北京。正往前行,只见一人拦阻马头说道:“天色已晚,二位相公下我店中罢。人人皆知我刘小全店中房屋干净,饭食俱全,价钱随便开发。新科状元在我店内住中的。”梦月向兰英说:“大兄,你看这店主人甚是和气,咱就住在这里罢。”兰英点头,二人搬鞍下马。刘小全将马牵在槽头拴好,喂上麦夫料,把行李搬进上房。刘小全打来洗脸水,二人净了面,又泡了一壶茶来,二人喝茶。见那迎面挂着一幅挑山,是水墨古迹,旁配一幅对联,字体端正,上联写“有志气方为奇男子”下联是“无涵容岂是大丈夫”,落款是:“无锡孙继成。”看罢心中一动,扭项问道:“店主人,这写对联的孙继成是住在你的店中吗?”小全回答:“正是。客官你问他则甚?莫不成烦他写幅对联吗?”兰英回答:“我名孙继高,这写对联的是我长兄。自他在京中三年未曾回家,家母命我前来寻找,一同回家。”小全说:“原来是二老爷到了。小人不知,多有得罪,望乞宽宥罢。”请了一个安。兰英问道:“店主人为何这样称呼?我好不明。”小全说:“二老爷有所不知,你家大老爷自前年进京赴考,住在我的店中,身染病症,误了场期,在此卖字度生。等至今年开大比,我赠银两,置买靴帽蓝衫,大老爷三场得意,殿试圣上钦点状元及第。现在高相爷府入赘,给我白银百两,亲笔写了一幅对联,雇匠人裱好,我挂在这里。二老爷若见大老爷之面不难,趁天气尚早,小人愿领二老爷相府见兄。”兰英说:“又劳店东贵步。”小全说:“无妨。”兰英要开发店饭钱,小全执意不收,遂将行李给搭在马上,牵出店门。二位小姐搬鞍上马,小全头前引路,竟奔相府。
走不多时,小全回头说:“已到相府门首,请二老爷下马。”二位小姐闻言,下了坐骑,小全将马拴好说:“二老爷少待,我去通禀。”遂走至门前,见了把门的张龙、李虎,说道:“烦二位兄台传禀状元老爷一声,有无锡县状元爷胞弟二老爷来投。”张龙说:“我进去禀复。”连忙来至书房之外,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