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白玉虎受谋行刺 杨飞熊将计除奸
在小将手上。”公爷叮咛毕,退入府内。
邓光明同李、白二将出府,回至自己内堂,设宴款待,宴毕告别回衙。李成功、白玉虎回至大厅署内,退去左右,对白玉虎曰:“仁兄明日干这大事,小弟先进内堂相助一臂之力。”
白玉虎曰:“兄长,想弟今日到府城与刘大人祝寿,谁知进忠死在我玉虎之手;今岁明日是进忠你的生辰,岂料明年明日是进忠你的忌辰。”成功问玉虎曰:“兄台,未知明日进帅府,如何布置行事?小弟方好相助成功。”玉虎曰:“启兄长,小弟把将千岁所赐这一口宝剑红毛宝刀,我看此剑长方一尺二寸,可藏在靴瓮之内,进入后堂拜寿毕,取出此剑上前动手,兄长此时就可相助一臂之力,莫说一个刘进忠,若有三头六臂,那哪咤的本事,包管性命无存。”李成功曰:“仁兄,你听千岁之言,若能斩除逆贼功成,欲将仁兄奏知天子,提升为潮州总兵官,看将起来,兄长亦是白大人了。”白都司曰:“兄长,你听千岁所说,兄弟献计有功,亦将兄提升为高州总兵官。这等算来,兄长亦是李大人了。”二人言毕,哈哈大笑,李成功曰:“小弟寻思起来,仁兄位居都阃府,小弟为游击,谁料今日逢此奇会,俱升为封疆大臣,岂想我白、李二家祖上,实有积德,如今风水,这般快发。”一边言论,一边欢笑,言毕一齐起身入里面官房去了。
这李大厅只知叱退左右跟人,不曾提防有一人在房中帐内养病,听他二人所说言语,句句牢记在心。看官,你知此人是谁?此人姓吴名杰,别号黑天狗,是李大厅的茶房,只因三日前因伺候不周,被李大人将他责了三十重棍,打得两腿破烂,在房中帐内养腿。听得外间李大厅与白玉虎一言一语,记在心内。俟二人言毕退入官房内了,吴杰悄悄下了榻,密密出了衙门外,忙忙走至总镇府内报信。正是:打破玉龙飞彩凤,顿开金锁走蛇龙。
只说帅府之内,刘镇同杨把总众心腹等议明日庆寿之事,忽见辕门官千总进内堂禀曰:“启大人得知,大门外帅字旗被狂风吹折。”刘镇听报怆惶惊恐,问杨把总曰:“杨先生请教风折帅旗,是主何吉凶?”杨飞熊曰:“启大人,风折帅府之旗,只是大凶。明日大人庆寿必有人行刺,望大人预先提防。”
话犹未了,听见大堂鼓响,大堂官千总石志昂,把击鼓之人拿住带入内堂,禀知大人。吴杰跪下,刘镇曰:“你是何人?胆敢敲动大堂之鼓,有何缘故?”吴杰曰:“启大人,小人姓吴名杰,今日此来,为蓬州营都司白玉虎同李大厅成功,今早在公府之内,领有红毛宝刀一支,明日到来与大人庆寿,白玉虎将此宝刀藏靴瓮之内,同李大厅帮助,欲刺杀大人,小人知觉,舍命逃来报知,望大人准备捉拿,免致害命。”刘镇诘问曰:“你何得知情由?”吴杰曰:“小人是大厅茶房兵丁,只因伺候不周,三日前被李大厅将小人重责三十棍,打得两腿破烂,不能走动,在帐内养腿,李大厅只知屏退左右跟役,不知提防小人在房内,故此小人听得详细,舍命奔来报信。”刘镇问两边心腹曰:“果系此人否?”内有一人闪出,姓吴名兴,跪于大人前曰:“启大人,这吴杰是小人的宗亲兄弟,充在李大厅署内为茶房。”刘镇听说大喜曰:“既是不差,赏赐吴杰。”
唤他起身,与兄吴兴同住帐前听令调用,吴杰叩谢起身,侍立一旁。
刘镇问杨飞熊曰:“杨先生,这白玉虎,李成功此二奸贼欲害本帅,用何良策擒他?”杨把总曰:“启大人,欲擒刺客,亦甚容易,可将内堂月台下,掘开陷坑,上面盖了竹篇,篇上铺上毡褥。我等预先点二百名壮军,埋伏内堂两壁厢中。我等身中各暗藏器械,大人先传一命,如若汪道及众文武到来,命人迎进礼宾馆待茶,如有欲谋害大人者,自然猛步进前,陷落土坑。若鸣金为号,金声一响,两壁厢伏军齐出,我等掣出器械,将土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