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 钟文岳观星装病 刘进忠奉命出征
诸将,步行来至军师府。
吴兴报知军师。钟文岳闻报,即起身命吴兴兄弟,扶他出堂,相迎主公、统领众将等。见军师出堂,满心欢喜,序礼依位而坐,茶毕。文岳曰:“主公与统领众位明公驾临,贫道有病,不能远迎。望乞原谅,是幸。”刘统领等齐声曰:“请先生保重尊体如何?今见先生出堂,使我等曷胜欢喜之极。”钟文岳曰:“多蒙挂虑,感激不尽,但贫道身体只好一半耳。未知统领带大军到来是何缘故?”刘国轩曰:“启军师得知,千岁王旨,传令命小将与大元帅,合齐大军,南征攻打广东省城。”刘镇曰:“千岁令旨已到,不敢迟缓。军师尊体未愈,如何是好?”文岳曰:“王旨既到,不敢耽搁。启知主公,贫道残体未好,不能同往。可将军师印务,让与邹可玉先生,暂行执掌,候贫道病得全愈,即当到帐前相助。”刘镇曰:“先生有命,敢不听从。”邹可玉曰:“启告军师,晚生碌碌庸才,安敢受此重任?恐误军机大事。”钟文岳曰:“明公胸藏韬略,名振乡国,智识过人,征战有度,赏罚分明,鼎分三足,缺一不可,休得谦辞。”言罢吩咐吴兴,请出军师印,送与主公收起,刘镇接过,交付堂官梁成龙抱定,众等言毕起身告退。
军师送至庭前,主公与刘统领曰:“先生,保重保重,不用远送,在此就是。”文岳曰:“恕罪了。”刘镇等回归帅府,即命安排筵席,与刘统领宴饮,命何元帅众参谋诸将陪坐宴罢,各回本帐。
过了二天,刘镇传令,召参谋元帅大小众将官,入帅府议事。众等闻召齐进帅府内堂,见主公行礼,依次而坐。刘镇曰:“今日本帅奉命南征,适军师有恙,未得全可,军中无人调遣军马,承军师之言,举荐邹先生可掌兵权,未知诸公意中如何?”蔡赐平等齐声言曰:“主公有命,谁敢不尊?”刘进忠大喜,命守备林绍基请邹先生入帅府行事,林守备领命前去。
一刻间,报邹先生到来。刘镇吩咐点鼓升堂,大开中门升炮,领众等出府檐迎接,接上大堂,叙礼坐定,刘镇曰:“今日请先生登坛拜将,掌握兵权。”邹可玉曰:“荷蒙主公令旨。自当领命。”赐平已请军师印,徐奇亮请皇令,蔡登高请宝剑,一齐上堂。刘镇亲手捧军师印上坛,邹可玉进前行礼。拜受军师英皇令、宝剑毕,于是升坐中军帐中。
主公与参谋行礼,在帐中两边坐下。何元帅与黄万高向前打躬,在帐前两旁坐下。莫游击与大小将官,一总参谒毕,左右侍立。徐奇亮、蔡青云二位参谋进上众将官的名簿。邹可玉言曰:“本师奉命南征,你等诸公,宜当尽心协力,有功者赏,误令者斩。”众将齐声曰:“只尊严令。”邹军师逐将名簿掀开,一一点过,单不见参将马甘泉,传令召马甘泉进发。
这马甘泉此时在本帐酌酒,酌得酩酊大醉。听见小军前来禀说主公有召,即出席,将便衣上马,带了几个跟役来至帅府,进入堂前,大叱曰:“你等有甚么事故?哇哇催叫,使将军连几杯酒都食不爽快,是何道理?”听事中军曰:“启将军得知,今日军师升帐点将。”马甘泉曰:“军师有病在府内养病,还有甚么军师点将?”中军官曰:“启知将军,今日主公请邹先生登坛拜将,掌握军师樱”马参将听说勃然大怒,走至帐前厉声叱曰:“好大胆的邹可玉,你有何能安受此重任?”邹可玉曰:“本帅自愧才学浅薄,荷蒙主公见爱,又承钟军师之命,执掌兵符印剑,而今奉命点将,你这匹夫抗逆军令,死罪不赦。”
令左右:“押出辕门斩首示众。”左右应声,欲将马甘泉推出,莫朝梁大惊,走上跪下曰:“启军师,马参将本当按军法斩首,但他酒醉,原有可恕,小将愿将前功保他之罪,望军师赦宥。”
刘镇亦言曰:“启先生,马甘泉理宜按法,但今未尝起军,先斩大将,恐军中不利,万望先生赦他,候他后日将功折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