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赴秋闱儒生登榜进京都难女逢仙
向。夫人叹惜道:“青衣之中,有此义女,可怜死于非命!”吴璧就写了呈子,遂去拜南昌府投递了报呈。知府怎敢怠慢,即刻批文至县,着捕役缉拿。捕役等领批,四路缉访,并无形迹。吴璧在舟候着,府、县缉捕到有个月,一点信息全无,只得劝母亲进京,再作区处。夫人亦无其奈,只得往京进发。在途无话。一日到了京中,已至吴文安府第,家人进去禀报吴文安。吴艾安夫妇出来迎接至厅,各各拜见毕,夫人哭泣,道及舟中之事。文安闻言,大吃一惊,道:“有这等事!俱是老夫之过。我这里星速行文,去着落府、县官严缉。”夫人、吴璧住下不题。吴文安差人火速下文书到南昌府,府、县官接着文书,急得没法,即忙差了几十捕役,各处严拿不题。
却说梦云遭难之时,正值云龙真人在云中经过,早知梦云主婢有难,即忙按落云头,唤河神救护绣珠,又遂到臧新船上,自来救梦云不题。
且说河人领了真人法旨,将绣珠提浮江流,好好送在京口鱼舟之侧,是日五更,有一个老渔翁正在那里打鱼,一网洒去,却巧打着绣珠在网中。老渔翁起网觉得沉重,因喜道:“今日利市,打着大鱼了。”用尽平生之力一拉,拉在船头上,一看却吃了一惊,这渔翁又细细一看,却是一个女尸。老渔翁用手去拉了一拉,其尸尚温软,老渔翁想道:“尸首温软,只怕还救得活也未可知。待我救他一救。若救活了,也是一点阴功。”遂将这女尸抱进船舱,将水衣脱去,拿些衣被拥好。少顷,渐渐醒来,哭出声道:“我那小姐嘎!”渔翁道:“好了。”遂问道:“小娘子,你是何方人氏?因何寻此短见?”绣珠闻言开眼,看见是一个老渔翁,料无他意,遂将始末细说了一遍。渔翁道:“如此说来,小娘子是个义女了。”绣珠道:“承老公公活命,可送奴到夫人处,多将金帛酬谢公公。”老渔翁道:“这断不能,我以打鱼为活,一日鱼不打就不能度活了。况你家夫人又无下落,往何处去寻?”绣珠听得老渔翁不肯去寻夫人,又大哭起来。老渔翁道:“小娘子,你不要哭,此处乃是人烟凑集之处,恐其坏人知是小娘子,那时反为不美,莫若暂住渔舟,日后晓得夫人、小姐的下落,那时再送你回去,岂不是好?况且我一个老人家,同你在船,谅无妨碍。”绣珠听得老渔翁这说话,自思无计,沉思了一会道:“既然承老公公的好意,奴家在船上客情不便,莫若拜在膝下,也好朝夕侍奉。未知尊意若何?”老渔翁听得绣珠要拜他为父,喜的眼总笑合了,道:“我老儿那里当得起?”绣珠遂倒身下拜,叫了一声“爹爹”,老渔翁叫了一嘲孩儿”。老渔翁道:“你今虽是身安,却要改扮男妆。若是照常打扮,恐招坏人口舌。你改妆了男子,倘有人问时,只说我领的一个儿子,岂不是好?”绣珠当下从言改扮,俨然是一个小渔翁。
不说他二人取利江中,且说那颗强盗,你道是谁?就是白从、刁奉、臧新并恶家丁安排下这个计策,一路跟到南昌空野之后,方才下手,意将梦云抢过船来,顺流直下。相隔已远,又改宫船,泊于野处。臧新好与梦云成亲。梦云自被强人抢过船来,唬得九死一生,声都哭哑了。那时臧新打扮了,走到梦云身边,道:“小姐小姐,你家母亲、哥哥为何再三不肯将你配与学生?今日一般也到我手中,任你插翅也飞不去了。小姐且不要惊怕,今宵定要与你成鸾凤之交,日后不失夫人之位。”梦云方知是臧新,即时星眼圆睁,咬牙怒骂道:“你们这些禽兽,千方百计将我抢来,我不过拚身一死。看你这班丧心强盗行此非为,自然有一日碎剐你这些强盗之肉!”臧新被梦云千强盗万强盗骂急了,道:“你这贱人,不识抬举!待我来杀了你这贱人,看有甚么计较!”就拿起刀来去唬他,梦云哭道:“你快些将我杀了,倒见你强盗的好处。”一头哭着,骂不绝口。
且说云龙真人在舟中化作凡人,两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