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补南陔:收父骨千里遇生父 裹儿尸七年逢活儿(2)
。昌期设宴庆贺。宴毕,便叫把轿送似儿归去。鲁翔道:“久蒙抚育,不忍遽去。今暂领归拜母,仍当趋侍左右。”昌期笑道:“令郎久离滕下,今日正当珠还合浦,岂可复使郑六生儿盛九当乎?”鲁翔也笑,遂命似儿拜谢恩父恩母,领归家中。
楚娘见了,悲喜交集。石氏心也欢喜。月仙道:“二娘,你看他兄弟二人,可不是一般面貌?我昔年曾题一词,末云:‘疑是一爹娘,偶然拆雁行。’不想竟猜着了。”众人听说,尽皆称异。正是:
奇情种种,怪事咄咄。冢中非父,不难将李代桃;包内无儿,幻在以虚作实,偶然道着拆雁词,猜得如神,忽地相遭半凤裙,凑来恰一。嫂子就是姐姐,亲外如亲,姊丈竟是哥哥,戚上添戚。幼弟莫非小叔,月仙向本生疑;舅爷与我同胞,鲁惠今才省得。
再来转世未为奇,暗里回生料不出。
当日大排喜筵,合家称贺。自此似儿仍名鲁意,常常到昌家来往。
至明年,鲁、昌二家各携家眷赴任。鲁翔做了三年官,即上表乞休,悠游林下,训课幼子。鲁惠以狄公荐,累迁至龙图阁待制,母、妻俱应封诰。鲁意勤学孝弟,有阿兄之风。年十六即成进士,联姻贵室。后来功名显达,楚娘亦受荣封。昌期官至经略,以军功,子孙世袭指挥使,与鲁家世为姻好。
这段话,亲能见子之荣,子能侍亲之老,孝子之情大慰。《诗经·南陔》之篇,乃孝子思养父母而作。其文偶阙,后来束晳虽有补亡之诗.然但补其文,未能补其情。今请以此补之,故名之曰《补南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