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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元集

    弟在妈前尽孝念,接来弟媳亦孝贤。

    不幸兄弟把命短,弟媳孝行更甚前。

    千苦万磨都不怨,一心立志守节坚。

    我妈将他来嫌贱,兄弟阴灵岂心甘?

    况乃节孝天顾眷,何必逼他上别船!

    倘若逼得归阴殿,欠下命债谁去还?

    “为娘岂不知道?我想贱人不嫁就要抚子,分了我儿家产,又如何使得咧?”

    兄弟友爱同肝胆,岂因家时把性迁?

    纵分也是我儿管,何必逼嫁把心偏?

    “他若嫁了,三个孙儿均分均得;若是他已抚子,后来就有强弱,为娘如何放心!”

    孙儿不均妈怜念,你儿无后怎不怜?

    一代莫把二代管,也免造罪结冤愆。

    “你这娃儿,苦苦要将贱人留住,到底是啥心肠?”

    非是你儿心肠变,皆因我妈做事悬。

    家有节妇名声显,九族都要把光沾。

    还望我妈施恩典,要把弟媳来保全。

    祖宗阴灵开笑脸,暗中与妈添寿年。

    你儿也得心无忝,自然获福子孙贤。

    靳氏听得,忽然感化,曰:“我儿既然不忘弟兄之情,百般保护,为娘何苦结此冤情!”从此婆媳相安,一家和睦。

    一日,开榜赶场,半夜方归,一家尽睡,走至中堂喊门,喊了多久,无人答应。开榜大怒,大声吼骂,妻方应声;又过一阵,才来开门。开榜等得气急,一掌推去,打个坐斗。那人说道:“哥哥呀,是我。”开榜曰:“原来是弟媳咧,我只说是你嫂嫂,那个东西那里去了?”芸娘曰:“只因哥哥不归,奴与嫂嫂作伴,闻哥哥归来,奴回己房,顺便开门。”开榜曰:“原来如此,弟媳高见。”芸娘曰:“人孰无错,有啥来头。”说罢,各自去睡。

    且说芸娘自被开榜推掌过后,月不行经,脚软思睡,看看腹大如妊,到八九个月,俨然是孕妇一般。靳氏见了,朝夕咒骂,芸娘无以自明,又不能辩,惟有哭泣而已。一日,靳氏脱衣去模,觉得腹中震手,忽大怒曰:“我先前听你哥哥之言,只说贱人坚贞,留你守节;如今做出丑事,败坏门风,叫我怎好见人?要你贱人何用!”于是前念复萌,即告家族禀官究治。官即批准,把芸娘唤至大堂,见腹大似胎,命稳婆去验,回禀有孕。官问芸娘几时失节,奸夫何人?芸娘总说无奸。官大怒,命把芸娘十指拶起。芸娘无可奈何,哭泣说道:

    这一阵拶得奴十指欲断,痛得奴心儿里好似箭穿。

    这都是黑天冤从空降鉴,平白地染却了一身腥膻。

    自奴夫身死后守节无站,此片心对得过鬼神地天!

    数年来并无有一毫杂念,焉能够坏名节与人通奸?

    “既无奸情,胎孕何来?”

    这都是老天爷把人坑陷,无端的肚腹大胎孕俨然。

    问奴家也不知得何病患,黄泥巴入裤档有口难言。

    “这淫妇好张烈嘴!左右催刑,看他有招无招!”

    这一阵痛得奴魂飞魄散,浑身上汗如潮湿透衣衫。

    这都是奴前生造孽千万,到今世才遭此不白之冤。

    想奴家出世来行为不乱,自幼儿读诗书品正行端。

    并非那无耻妇扬花下贱,又何敢坏声名羞辱祖先?

    “身有孕了还辩啥子?快些招了罢!”

    并未曾坏名节有何胎产?望青天须细察莫把奴冤!

    或鬼胎或神胎也是难算,又何必疑奸淫败奴贞坚!

    “还要强辩,□□□实催刑!”

    这一阵拶得奴心惊胆战,险些儿这性命不能保全。

    受不起这苦刑只把天喊,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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