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第四百九十三 杂录一
虞世南男作木匠。”(出《大唐新语》)
来恒是侍中来济的弟弟,弟兄相继掌权,当时的人都觉得他们很荣耀。来恒的父亲来护儿是隋朝的猛将。当时虞世南的儿子没有才能和心术,做了管理宫殿建筑的将作大匠官。许敬宗听说了这件事,叹息说:“事情的颠倒,竟然到了这种地步!来护儿的儿子做宰相,虞世南的男儿却做木匠!”
欧阳询
文德皇后丧,百官坷。率更令欧阳询状貌丑异,众指之。中书舍人许敬宗见而大笑,为御史所劾,左授洪州司马。(出《谭宾录》)
文德皇后去世,百官都带孝。率更令欧阳询相貌丑陋古怪,众人有的指指点点。中书舍人许敬宗看到后大笑不止,于是被御史告发检举,许被贬为洪州司马。
许敬宗
太宗征辽,作飞梯临其城。有应募为梯首者,城中矢石如雨,因竞为先登。英公李世勣指之谓中书舍人许敬宗:“此人岂不大健?”敬宗曰:“非健,要是未解思量。”帝闻,将罪之。(出《国史纂异》)
太宗攻打辽国,制成了云梯搭在敌城墙上。有一个应募首先登梯的人,城中的箭和石头像雨点般投射下来,在这种情况下应募者争先恐后地登梯攻城。英公李世绩指着他对中书舍人许敬宗说:“这个人难道不是大壮士?”敬宗说:“不是壮士,主要是不懂得思考。”皇帝听说后,打算判他罪。
元万顷
元万顷为辽东道管记,作檄文,讥议高丽,“不知守鸭绿之险”。莫离支报云:“谨闻命矣”。遂移兵守之。万顷坐是流于岭南。(出《谭宾录》)
元万顷是辽东道的管记,作了一篇檄文,讥笑非议高丽不知道守住鸭绿江险要处。莫离支在回报文章中说:“恭敬地听到你的指示了。”于是调兵守住鸭绿江险要处。万顷因为犯了这个错误被流放到岭南。
郭务静
沧州南皮丞郭务静性糊涂,与主簿刘思庄宿于逆旅,谓庄曰:“从驾大难。静尝从驾,失家口三日,于侍官幕下讨得之”。庄曰:“公夫人在其中否?”静曰:“若不在中,更论何事?”又谓庄曰:“今大有贼。昨夜二更后,静从外来,有一贼,忽从静房内走出。”庄曰:“亡何物?”静曰:“无之”。庄曰:“不亡物,安知其贼?”静曰:“但见其狼狈而走,不免致疑耳。”(出《朝野佥载》)
沧州南皮县的县丞郭务静性情糊涂。跟主簿刘思庄住在旅馆里时,郭对庄说:“跟随皇帝出行太难。我曾跟随皇帝出行,家人丢失了三天,后来在侍从官员的帐篷中要了回来。”刘思庄说:“您的夫人也在其中吗?”静回答说:“如果她不在里面,还说什么呢?”又对庄说:“现在贼很多。昨夜二更天后,我从外面回来,有一个贼,忽然从我的房里跑出来。”庄说:“丢了什么东西?”静说:“没丢什么。”庄说:“不丢东西,怎么知道他是贼?”静回答说:“只见他狼狈而逃,不免产生了怀疑罢了。”
唐临
唐临性宽仁,多恕。常欲吊丧,令家僮归取白衫,僮乃误持余衣,惧未敢进。临察之,谓曰:“今日气逆,不宜哀泣,向取白衫且止。”又令煮药不精,潜觉其故,乃谓曰:“今日隐晦,不宜服药,可弃之。”终不扬其过也。(出《传载》)
唐临性情宽厚仁慈,经常原谅别人。曾有一次想去吊唁,叫家僮回去取白衫,家僮误拿来了别的衣服,心里害怕不敢进。唐临觉察到了这个情况,就对家僮说:“今日我呼吸不畅,不适宜伤心哭泣,刚才取白衫的事就暂时不办了。”又一回家僮熬药不精细,唐暗中觉察出了原因,就说:“今天天气阴沉,不适合吃药,可以把药物扔了。”他始终不公开家僮的过错。
苏瑰李峤子
中宗常召宰相苏瑰、李峤子进见。二子皆僮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