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道学翁错配风流婿 端庄女情移薄情郎
两腮微红,騷容已露。未央生暗想,她有些意思来了。本要下手,只是此一女一欲心初动,饥渴未深,若就与她做事譬如馋汉见了饮食,信口直吞,不知咀嚼,究竟没有美处。我且熬她一熬然后同她上场。就扯一把太师椅,一自一己坐了,扯她坐在怀中,揭开一春一宫册子一幅一幅指与她看。那册子与别的一春一意不同,每一幅上前半页是一春一宫,后半页是题跋。那题跋的话前几句是解释画面上的一情一形,后几句是赞画工的好处。未央生教她存想里面神一情一,将来才好模仿,就逐句念与她听道:
第一幅乃纵蝶寻芳之势。
跋云:一女一子坐太湖石上,两足分开。男手以玉麈投入陰中,左掏右摸以探花一心。此时男子一妇一人俱在入手之初,未逢佳竟,故眉眼开张,与寻常面目不甚相远也。
第二幅乃教蜂酿蜜之势。
跋云:一女一子仰卧锦褥之上,两手着实,两股悬空,以迎玉尘,使男子识花一心所在,不致妄投。此时一女一子的神一情一近于饥渴,男子的面目似乎张惶,使观者代为之急,乃化工作恶处也。
第三幅乃迷鸟归林之势。
跋云:一女一子倚眠绣床之上,双足朝天,以两手扳住男人两股往下直舂。似乎佳境已入,能恐复迷,两下正在用工之时,一精一神勃勃。真有笔飞墨舞之妙也。
第四幅乃饿马奔槽之势。
跋云:一女一子正眠榻上,两手缠抱男子,有如束缚之形。男子以肩取他双足,玉麈尽入陰中,不得纤毫余地。此时男子一妇一人俱在将丢未丢之时,眼半闭而尚睁,舌将吞而复吐,两种面目一样神一情一。真化工之笔也。
第五幅乃双龙斗倦之势。
跋云:一妇一人之头倚于枕侧,两手贴伏,其软如绵。男子之头又倚于一妇一人颈侧,浑身贴伏,亦软如绵,乃已丢之后。香魂欲去,好梦将来,动极近静之状。但一妇一人双足未下,尚在男子肩臂之间,尤有一线生动之意。不然竟像一对已毙之人,使观者悟其妙境有同棺共穴之思也。
玉香看到此处不觉騷一性一大发。未央生又翻过一页,正要指与她看,玉香就把册子一推,立起身来道:甚么好书,看得人不一自一在。起来你一自一己看,我要去睡了。未央生道:还有好光景在后面,一起看完了同你去睡。玉香道:难道明天没有日子,定要今天看完?未央生知她急了,就搂住亲一嘴一。往常亲一嘴一把舌头送过去,她的牙门紧闭不开,若要她伸过来一发不能够了。做过一月夫妻还不知舌长舌短。此番才靠朱唇,她的舌头已不知不觉度过两重牙门来了。未央生道:心肝,我和你不消上床就把这太师椅当了假山石,照册上的光景摹拟一番何如?玉香假意恼道:这岂是人干的事?未央生道:果然不是人干的事,乃神仙干的事。我和你权做一刻神仙。就手解她裤带。玉香口虽不允手却允了,搭在未央生肩上,任他把裤子脱下。只见裤裆之中湿了一大块,乃看画之时一婬一水流出的原故。未央生把一自一家裤子也脱了,扯他坐在椅上,两脚分开,将玉麈插入陰中,然后脱她上身的衣服。为甚麽起先不脱衣服,直到脱裤之后才解上衣?要晓得未央生是个在行的人,若先脱她上面衣服,她心上虽然着急外面还要怕羞,必竟有许造作。故先把要害处据了,其余的地方一自一然不劳而定。这是行兵擒王捣穴的道理。
玉香果然凭他把一身的衣服脱得一精一光,唯有脚上的褶裤不脱。这是何故?原来褶裤里面就是足脚,一妇一人裹脚之时只顾下面齐整,十指未免参差,没有十分好处。况且三寸金莲毕竟要褶裤罩在上面才觉有趣。不然就是一朵无叶之花,不耐看了。所以未央生得窍只除这一件不脱。替她脱完之后把一自一己的衣服也尽脱下,然后大整旗槍,分开小脚架在椅上,挺起玉麈向陰中左掏右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