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帝道：“正该如此。”

    少顷，只见飞燕也到，跪在殿前。

    玉帝道：“真人你道此物是谁？”

    真人道：“这个好似燕子，弟子也不知？”

    玉帝道：“就是你皇后飞燕。”

    真人道：“却缘何经一精一，为怪一精一缠人，可叹！可叹！”

    玉帝对燕一精一道：“汝在宫中未曾肆害。可恶终日与外人一婬一乱，坏了家风，罚你作个猛虎。到佛牛山把射鸟儿吃了，回到冷靖山，受千载饥饿之苦，以后方许超升。”

    二一精一不敢强辩，叩头出来。

    真人曰：“此二物是何因果？”

    玉帝道：“因数十年前二一精一相斗，被佑圣真君收伏，查得尘缘未了，降下界为一女一人，缘满始成正果。不料他仍肆前毒，以此难免。”

    真人道：“圣上处得极是。”

    遂辞别而去。

    却说飞燕不敢违玉帝之旨，行到山中把身一摇，就变了一个花斑猛虎，迳来到佛牛山，只见射鸟儿正在那敲木鱼，念金刚经。那虎见他诵经，不敢向前，直待他念完了出来超化。

    行不多路，那虎摇头摆尾上前咆哮一声。惊得射鸟儿魂飞魄散，丢了木鱼就跑，那虎打一跳，把射鸟儿一口咬住，细细的吃个干净。回到山中仍变作一女一人，见了合德，合德也变作一女一人。

    两人商议道：“咋日玉帝罚我们受苦，怎生禁得，不如还去求真人，思念旧日之一情一，讨一个人一情一，免受灾迍也好。”

    遂行到真人院内，叩见真人。真人见了二人容貌，因想起旧日恩一情一道：“你二人既已受眨，又来见我何用？”

    二一精一道：“当初一肉一眼冒触陛下，今妾罚为巨鼋、猛虎，怎受得这水寒饥饿之苦。望乞陛下救我一命，永世不忘。”

    真人道：“你用心太毒，本不该救你，但念你我夙世姻缘，暂且解释。”

    二一精一叩谢，真人即来见玉帝。

    躬身奏道：“弟子有事冒干尊听，昨日二一精一本当重谴，弟子念旧日之一情一，愿求脱离苦海，免受灾迍。方见弟子一段一情一意。”

    玉帝道：“依我法旨，不该饶他，真人既行方便，即免受苦。俱罚他在真人院内受戒三百余年，方许出脱。”

    二一精一欢喜，叩谢真人，拜谢玉帝。

    二一精一随真人回院化了一女一身，道家打扮，朝夕修心，练一性一。欲图正果。后来不知所终。

    此真旷古奇闻，千秋趣事矣。过于此，予因编缉为趣史，以公宇内之知音者。

    评曰：

    西厢工而为千摹神趣史，逸而美而举，形其中点染活动，极

    形中之神，何物妖魔有此。

    昭陽趣史卷四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