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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上他的头,他掀开轻柔的缎子衣服,把脸贴在她胸脯上。

    “啊,多美的皮肤!”

    她使劲向后一闪,铁丝从他手里脱落了。

    “亲爱的,我扎着你了吧?”

    亨利从地上拣起铁丝。他突然发现比阿特丽斯脸色煞白,颤抖的双手紧紧抓住衣领。

    “亲爱的,请您原谅吧,亲爱的!我不是故意……我只是……”

    他怀着忏悔的心情,朝她走去。她失声叫喊一声,转身躲开他,从房间里跑出去了。

    她仿佛是一头从猎人手中脱身的野兽,气喘吁吁地锁上了卧室的门,脱掉衣服,摘下项链。这时,她依然战战兢兢,好象总觉得那双贪婪的嘴唇还在碰她。她把水倒在脸盆里,使劲擦那块被玷污的地方,把雪白的皮肤弄得通红。最好是用烧红的烙铁在这地方烫一下!……

    简直是牲口!他故意把你的注意力岔开,讲些他母亲及其死去的两个孩子的谎话来麻痹你,目的就是为了干这种事。

    夜里还得受罪。但总可以咬紧牙关,耐着性子,勉勉强强熬过去。可是连白天也不能得到片刻安宁,时时都要提防暗算、根本不管她的痛苦和恐惧。

    她听见轻轻的敲门声,却竟然象块石头似的一动不动。

    “比阿特丽斯,亲爱的,给我开开门!请你开开吧。”

    房子是他的。门也是他的——如果他愿意,尽可以把让砸开。她舔舔嘴唇,勉强地说:

    “对不起,亨利,请你稍等一会儿。”

    她拣起来项链。有一节已经弄坏了。

    有什么关系!坏了一节旧的还可以安上两节新的。反正她摆脱不开他的纠缠。

    她洗完脸,穿上一件家常便服,把围巾披在肩上,用别针把它紧紧别在胸前,然后才打开门。亨利走进屋子,那副样子好象一头落水狗。

    “亲爱的,原谅我吧,请你原谅吧。”

    她站在那里,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吃力地向前走了几步,坐在椅子上,这时她额头上已经沁出几颗汗珠。她咬紧牙关,恶狠狠地诅咒自己:

    “站起来,傻瓜,站起来!你坐着可拦不住他。站起来,别惊惶失措。你要是晕倒可就完了。他越走越近了。”

    她觉得头昏目眩。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跪在她跟前,抱着她,把头贴在她腿上。

    “我的心肝,我的宝贝,我并不想损害你的自尊心,我的谦恭的人儿。我罪该万死,我怎么能这样忘乎所以!我觉得好象是践踏了一株紫罗兰。”

    “亨利,”她吃力地说,“请你……出去吧。我要一个人待一会儿。不,我并没有生病,但我想躺一躺……不,不,我什么都不需要。看在上帝的面上,你快走吧!我……我恶心。”

    他站起来,两眼直愣愣地望着她。他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时尔显露出希望,时尔又表现出迟疑和内心的恐惧。过了一会儿,他踮着脚走出房间,比阿特丽斯又把房门锁上了。

    她已经不再想呕吐了,于是便勉强走到床前,躺下来。待了一会儿,她发现自己在暗中发笑。

    他好象是践踏了一株紫罗兰!世上为什么要长紫罗兰呢?

    关于花,她父亲曾有过一种奇怪的说法。有人赞赏过父亲的外祖母的肖象。“是的。”后来他说,“他很漂亮,但她把所有与她接触过的东西的美都给扼杀了。只要有她在,田野里的花也要变成杂草。”

    还有多少花要变成杂草呢,在布莱特赫姆斯顿那个可怕的夜晚,亨利曾经说过:“我的百合花,我的白百合花。”然后,他就哭起来——哭他所谓的白百合花,而正是这朵百合花被他刚刚在污泥里弄脏了。

    诗里总是这样描写的。而且经常用花作比喻。你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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