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哈维沃伦德先生
的事吧。”
“那移民法呢?”
“移民法将不变,”豪登坚定地说道。妥协是有限制的,即使在现在仍是这样。“而且,我要你对温哥华的局势采取一点措施。”
“我将执行法律,”沃伦德说道。“我将再次研究一下:我向你保证。但我将执行法律——不折不扣地。”
豪登叹了口气。只好这样了。他点了点头,表示会见已经结束了。
沃伦德走后,豪登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思考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不适时机的问题。他想,现在轻视对他的安全的威胁是错误的,沃伦德的气质从来都是不稳定的;而现在,这种不稳定性似乎加剧了。
一时间,他真感到了奇怪,自己当时怎么能做那种事……鲁莽地把自己的命运系在一张小纸片上,而他所受的法律训练与经验本应告诫他那样做的危险。但野心常常鬼使神差,使人铤而走险,有时甚至冒极大的危险。别人也曾这样做过。多少年后看来,当时那种做法近乎发疯,近乎丧失理智。但在当时,在野心的推动下,由于对即将要发生的事情缺乏认识……
他想,为了保险起见,最好别去惹哈维·沃伦德,至少暂时应当注意。至于沃伦德狂热地谈到要重新制定立法,这倒是不构成什么危险的问题。即使在他的副部长那里他也很难找到赞同者。而高级文职官员也有办法专门拖延那些他们不赞同的措施。同时,没有内阁会议的同意,立法问题是不能被提上日程的,不过应当全力避免沃伦德与其他内阁成员的直接冲突。
所以唯一的办法是什么也别做,只希望事情朝最好的方向转化。还是那条古老的政治策略。当然,布赖恩·理查森对此是不会高兴的;他显然想采取一些迅速果断的行为。想向他解释为什么任何行动都不能采取的原因是困难的。同样,对温哥华事件也只能慢慢来,他豪登本人对沃伦德的移民部采取的任何裁决都只能表示支持。不错,这事的确很遗憾,但它还算不上什么大事件,最多只能招来一些低调的批评,政府以前也曾遇到过这种指责,政府想回避这次批评当然也是不成问题的。
豪登想道,首先要记住的事情是如何维护自己的领导。一切都取决于这一点,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在很大程度上都取决于这一点。为了其他人,他必须保住权力。在此时此刻,还没有任何其他人可以完全代替得了他。
米莉·弗里德曼轻轻地走了进来。“要午饭吗?”她用她那女低音问道,“你愿意在这用吗?”
“不,”他回答到。“我想换换空气。”
10分钟后,总理穿着一件剪裁得体的黑色大衣,头戴一顶伊登帽,快步走出东大厦,朝和平塔门和议会饭店走去。今天天气晴朗、干冷而高爽,路边和人行道边上堆着积雪,阳光下道路上的雪水正在蒸发变干。他产生了一种优越体面的感觉。他不时友好地应答着人们尊敬的招呼和皇家骑警的敬礼。他已经渐渐忘却了沃伦德一事引起的不快;更为重要的事情看来有的是。
米莉·弗里德曼和大多数时候一样,打电话要人送来咖啡和三明治,在办公室里用了午餐。然后她手里拿着一张备忘录走进了总理的办公室,备忘录上都是一些需要立即处理的急事。她把这张纸放在写字台上的“待办”文件格内。写字台上十分零乱,文件纸张摆得到处都是,但米莉没去整理它。她知道在每日中间,豪登不希望桌上的东西被人动。但桌上有一张单独放着的白纸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把那张纸翻了过来,发现那是一张影印件。
她反复读了两遍才明白纸上写的东西的意思,当米莉读懂后,她发现自己浑身在发抖。纸上的内容太可怕了。它解释了许多她多年来一直没弄懂的谜:党代表……豪登的胜利当选……她自己的失恋。
她还知道,这张小纸还能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