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有一个记者正在其中一架上滴滴答答地打字,另有两个记者则在两个公用电话间里打电话,电话间就在这间板壁房间的两边,摄影器材的皮套子散乱地倒在地板上。
“伙计们,你们呆在这儿干吗?”杰苏普打趣地说道。
“嘻,杰,”他们中有一个这样称呼道。“霍华德在什么地方?你看到他了吗?”
“听说他快来了。”杰苏普从烟盒里抖出一支烟,来。“谁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也是刚到,”《箴言报》的斯蒂芬斯道。“我给控制室主任办公室打了个电话,挨了一顿骂。”
“在这件事情上,你们这些家伙也不要太急了,”杰苏普说。他点上烟,随口把一根烟丝吐出来。“晨报已赶不上了,晚报还有的是时间,要不你们就出号外。谁在这么做不是不难看出么。”他指的是在电话间的那两个,一个是加拿大通讯社的,另一个是合众社的。
“别说风凉话了,杰,”斯蒂芬斯说道。“听你们这号通讯社的人发表议论,还以为……”
“别瞎闹了,”《邮政电讯报》的亚伯拉罕斯打断了他的话。“我们最好还是来个先下手为强,别人很快就要到这里来了,到那时我们就动不了啦。”
一个年纪很轻的人拿着几张纸条走了进来,他们见到后都转过身。这是克利夫·霍华德。他生气勃动,精力充沛。他那理着平头短发,戴着无边眼镜和英国产朴素大方领带的打扮和神态,机场上的人都很熟悉。尽管记者中很大一部分人都是他的私人朋友,可他对他们笑也不笑。
“非常感谢你们在此等候,”他说。
“我们几乎不想再等下去了,”斯蒂芬斯回答说。那两个在打电话的通讯社记者赶紧把话说完,赶了过来。
“把事情给我们说说吧,克利夫,”一位记者道。
霍华德看了看杰苏普。“杰,我发现你象我一样也是从床上直接到这里来的,”他对杰苏普穿在上衣里面的睡衣点点头说道。
“是这样,”杰苏普简短地答道。“说吧,克利夫,干脆些。”霍华德望了一下手上的纸条,然后又看了看围在他身边的几个人。他额角上已沁出了一层汗。“好吧,”他说。“是这样的。有人在多伦多向枫叶包机公司包了一架女皇式飞机,送一批足球爱好者来观看今天的这场球赛,从温尼伯来这里的一段路上,机长和副机长两个都病倒了。现在一名旅客在驾驶飞机,他以前没有开过这种类型的飞机,我们正在用嘴指挥他降落——加拿大国内航空公司的首席飞行员保罗·特里莱文机长在做这件事——不过当局还是认为,为了预防万一采取一些预防措施,把这一地区撤空,请外面来支援一下是有好处的。”
他不再说下去了。“没了?”一个新闻记者大声喊道。
“我想我也没什么好说了,”霍华德抱歉地说道。“我们正在竭尽全力处理好这件事,我将肯定深为赞赏。如果……”
“我的老天,你告诉了我们些什么哟,克利夫?”斯蒂芬斯不满地说。“怎么两个驾驶员都会病倒的呢?”
霍华德不自然地耸了耸肩。“我们也不很清楚,有可能是胃痛什么的。我们已请医生准备好……”
“听着,”杰苏普干脆地打断了他的话。“现在不是装聋作哑的时候,克利夫。这件事风声走漏得已经够多了,足以使一艘船都沉没了。刚才说的每句话,我们来这里以前,我们新闻社就已经全都知道了。我们重新开始吧。关于食物中毒的谣传其真象如何?”
“正在驾驶那架飞机的人是谁?”亚伯拉罕斯又加上一句。
霍华德深探地吸了一口气。他笑了笑,戏剧性地把手上的发言稿甩在地板上。“伙计们,”他爽朗地说道,“我坦率地跟你们说吧——只要可能,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