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毒气杀人
山本慌忙走到那个战士的身边去。战士的紫色的皮肤鼓溜溜的,好像里面的脓血一触就要迸出来似的。山本抓住他的手往前拉,可是,他的身体好像被大地紧紧吸住一样,一动也不动。
“怎么了,你躲开!”从后面赶上来的上等兵秋山一下于把山本推了个跟斗。秋山发着火说:“像你这样能打仗吗2”只见他把右手伸到那个战士的喉结旁,左手从脑后抓住脖子,双手用力一拉,那战士的脸上和嘴里立刻冒出暗黑色的血和粘乎乎的脏东西,这景象真恶心人。可是,那个战士那双睁得大大的眼睛里还然燃烧着愤怒和憎恨的火馅,好像在凝视着什么。这一刹那间,我只觉得“刷”地一下,整个脊梁骨都变凉了。可我不想让部下发现我的心理变化,便故作镇静地说道:
“恩,对了,这就是毒气的结果。怎么样,好好瞧瞧,这回有话题了吧!”
拖着那个战士的秋山说道:
“哈,这样子多好看那!山本好好看看吧!”他这是故意讨好我,又说道:“这个混蛋!”说完用力把战士的身体往地下一放。
吧嗒一声响,那战士双手紧抱着的步枪倒在地上了。
“我说,快把他的抢摘下来!”我突然向呆呆站在一旁的山本怒吼道。
我们附近还有十几具这样的浑身变成黑紫色的被害战士的尸体,和被一般枪弹、炮弹打死的尸体混杂在一起,躺在石墙阵地后面。
“喂!回去以后,把这些情形好好跟大家说一说!”我对他们两个喊着,一边手持军刀往山上走,找营长去。
营长见了我,指指山坡对我说道:
“希!这成果多可观哪!”山坡上,小路上,共有七、八十名战士的尸体留在这里。他们是在石墙后边顽强进行抗击之后,由于没有任何防毒装备,才这样悲惨死去的。
突然,我方的几个士兵砰砰打了几抢,他们是向右前方山项跑着的三名八路军战士开枪。山后边,也同时响了几声零落的枪声。
就这样,这些八路军战土为了祖国的解放,用步枪打退了拥有山炮、重炮等重型武器的炮兵的进攻,进行了顽强的抗击。但是,在残无人道的毒气战中,他们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失去了防御工事,最后,怀着对日本侵略者的深仇大恨而壮烈地牺牲了!
那时正是1940年麦苗青青的5月上旬。
在侵华战争期间,据不完全统计,日军先后在中国17个省、市的77个县、区,使用毒气武器上千次,其毒气种类有芥子气、路易氏气、苯氯乙酮、亚当氏气、二苯氯砷和光气等糜烂性、刺激性、窒息性毒剂。
日本投降后,在东北发现并处理了日军遗散的各种毒剂弹200余万发,总重量高达1300余吨。仅吉林省敦化县的一个2号坑,就掩埋处理了废毒弹四五百吨。敦化从1951年成立“废、毒弹处理委员会”,一直工作到1966年,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和财力,其中1954年就支出现金17亿多元(旧币)。
截止到1987年,敦化因废、毒弹造成的人员伤亡即达500多人。日军的毒气战,不仅在战场上毒害抗日战士,而且对我和平居民也恶毒施暴,使我和平居民受毒气残害遍地横尸,不计其数。
1939年10月24日,河北省蠡县的王辛庄惨案也是日寇用毒气残害我和平居民的典型的例子。当日军进村时,他们把村里几乎所有的人,连同与王辛庄毗邻的东营、西营两村一些起早下地的人一起驱赶到地主王仲衍的院子里。几个伪军过来把妇女和儿童分出人群,赶到南屋里,将剩下的70多个男人(其中有七八十岁的老人,也有十几岁的少年)驱赶进西屋牲口棚内。
接着,一个戴着防毒面具的日本鬼子拿来一团软东西堵住牲口棚窗户上的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