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硅藻土炸药
出来,却被硅藻土吸了进去,并且形成一种象生面团似的东西。咳,说变就变,黄色炸药自己发明了自己。这就是在诺贝尔惊奇的眼前出现的一种说法。
对于这种不断重复、广为流传的说法,这里有必要指出的是,没有任何根据表明确有其事。数不清的书信声明,以及这位发明家后来的助手拉格纳·索尔曼等人提供的证据,证明这个故事是错误的。被这个故事惹怒的诺贝尔,早期就曾在很多场合用典型的、既有礼貌又很坚决的态度驳斥了这一说法。他写道:“我的确从未在任何场合,注意到硝化甘油偶然漏到硅藻土里的事,而这种硅藻土竟然装得那么多,以至于能够形成一种塑胶或者甚至于湿润的材料;这种想象中的事件,一定出自某位把猜测当作事实的人。引起我注意用硅藻土来制造黄色炸药的原因,是当它干燥后的膨胀体积,当然经过试验具有很大的多孔性。因此,黄色炸药并不是偶然出现的,而是因为从一开始我就看到这种流体炸药的不利方面,并且着手找寻一种克服这一缺点的方法。”
硅藻土炸药的发现,既不是突如其来的事,也不是浪漫的偶合,而是象诺贝尔所有的发明一样,说得更恰当一点,是坚持研究与勤奋势力的结果。相反的是,黄色炸药后来在世界上取得异常迅速的胜利进展,却表现了高度的戏剧成分和善与恶的绝然对比。
这一新产品在全世界引起了巨大兴趣。当时在波士顿西部联盟电报局工作的年轻的托马斯·阿尔瓦·爱迪生,读过一八六八年的一份技术杂志后在日记上写道:去年,瑞典科学家阿尔弗里德·诺贝尔曾改进了一种方法,将硝化甘油融合到不起化学变化的物质里,从而可以比较安全地处理这种爆炸化合物。爱迪生说,他被诺贝尔的黄色炸药这种奇妙特性“激怒”了,在米尔顿·亚当斯的帮助下,决定去检验它。他写道:“我们试验过我们认为份量很小的一点,但却产生了那么可怕和预想不到的结果,以至于我们都吓了一跳。这件事对我们的启示是:我们已经掌握了一只很大的白象。清晨六点钟,我便将炸药装进一个梅毒药瓶里,拴上上根绳子,包在纸里,让它轻轻地流进华盛顿街头州角的一个阴沟里。”
硅藻土炸药及诺贝尔后来的改良型号,直接和间接地带来了一场无法估量的、具有深远意义与几乎无限后果的革命。在黄色炸药进入世界市场之后,从前由于时间和费用而不敢想象的矿业、工业和交通运输方面的某些极其重要的企业,现在能够马上动工了。仅以诺贝尔生前进行的几项大型工程为例,就有圣戈特哈德铁路的隧道工程(1872—1882);纽约东河地狱门的暗礁爆破清除工程(1876年和1885年);铁门地段的多瑙河疏浚工程(1890—1896);以及希腊的二百九十五英尺深约四英里长的科林恩运河开凿工程(1881—1893)。
可以说阿尔弗里德·诺贝尔的炸药,为蒸汽机开创的发展时代,增添了另外一份耀眼的动力。现在,“黄色炸药”是用硝化甘油作为主要成分的一百多种不同炸药的总称。
伊曼纽尔·诺贝尔这位老的开拓者虽然动弹不得,但却仍然活着,因而有机会看到他毕生梦寐以求的炸药,已经进入晨曦灿烂的时代。由于他儿子的成功,他能够理所当然地享受某些胜利果实,特别是在几年内完全没有经济忧虑。他死于一八七二年。在此之前,他们父子俩曾于一八六八年,共同得到瑞典皇家科学院授与的莱特斯德特金质奖章,这种奖章,是专门用来表彰那些“在艺术、文学或科学领域出现的杰出成就,以及那些对人类有实用价值的重要发现”。皇家科学院决定给伊曼纽尔·诺贝尔授奖,是“因为他在一般应用硝化甘油作为炸药方面的贡献”;而奖励阿尔弗里德·诺贝尔,则是“特别由于黄色炸药的发明”。
就阿尔弗里德·诺贝尔这方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