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厌恶,当他来求欢的时候,杨红就感到连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有好些天,杨红都坚决不从,一直到周宁那玩意儿无数次地起落,憋得无可奈何,痛得他直抽冷气了,杨红才勉强让他爬上身来。
杨红很快就发现,在别人称为“三十如狼”的年龄,自己的身体却又回到了新婚时的状态,可能比那时还糟糕。那时的干燥,只是觉醒前的沉睡,一旦觉醒,就会湿润温软;而现在的干涸,象断了源头的河流,看不到重新流淌的迹象。杨红觉得自己那地方,就象一截抽了真空的橡皮管子,任周宁怎么左冲右突,都难以进入。
这是杨红没想到的。自己从思想上讲,还是愿意把这婚姻维持下去的。但自己的身体,却毫不留情地把周宁拒之门外。
结婚这么多年,杨红觉得自己的身体早已适应夫妻生活了,虽然周宁很少做什么准备工作,常常都是直奔主题,做起来也是心中有我,目中无人,但杨红早已不再觉得痛苦。当周宁因为别的事在杨红面前感到歉疚的时候,他会在床上尽心讨好,那时杨红甚至能感受到高潮。
周宁虽然赞杨红高胸,但他在床上对高胸却没什么兴趣,有时抓两把,也是玩笑多于爱抚。接吻呢,是杨红率先杜绝掉了,因为周宁饭后常常在牙缝里留几根菜叶肉丝什么的,晚上又常常忘了刷牙,即使是刷过牙了,两个人的口水搅在一块,也不知是谁的气味不对,反正吻后感很不令人回味。所以每次周宁张嘴来啃,杨红就把头左右转动,竭力躲避。次数多了,周宁也看出来了,就把这招省了。
周宁一直奉行把女人保持在愚昧状态的政策,也还没虚荣到要身下的女人大声喘气呻吟来证明自己功夫高强的地步,所以一般只注意自己火候到没到。女人扭动扭动倒是不赖,可以让自己更快到达顶峰,但他没觉得女人扭动的幅度是男人技术高下的反应,反而觉得是女人自身骚不骚的表现,象杨红这样绝对不骚的女人,除了命令她扭动,还有什么别的办法?所以周宁做到要飞不飞的时候,就催促杨红:“动一动,扭动扭动嘛,怎么象死蛇烂鳝呢?”杨红听了这话,自然是又羞又气,就算想动的也不动了。
开工前没前戏,完了事没后戏,杨红早就适应了,或者说她根本就不知道“前戏”“后戏”这些词,只在电视电影上,看到过男女之间缠绵地吻个没完没了,尤其是那男主人公,带着那种欣赏、沉醉的神态,从女主人公的脖子一路吻下去,看得杨红都心旌摇荡。周宁差不多从来没有这种欣赏沉醉的神态。
当然后来被周宁一点拨,也就不觉得什么了。周宁说,这还不懂?电影不能拍得太黄嘛,当然只好让他们在那里啃给观众看罗,实际上,到了那种时候,哪个男人还忍得住?早就单刀直入了。
单刀直入就单刀直入,这些年,杨红也不觉得单刀刺进来的时候有什么痛感。用周宁的话说,杨红那块是口井,别看井沿上是干的,伸根棍子进去探探,就知道是眼活井。所以周宁就直接把他那棍子伸进去探,探来探去,就探到水了。再把棍子探进探出的,井水就跟着棍子爬上来,慢慢的连井沿也湿润了。
现在有了这个“故乡的云”横梗其间,杨红和周宁都发现是没办法单刀直入了,即便是周宁东摸摸,西摸摸地挑逗了半天之后,杨红仍然是干燥如初。周宁不得不到处打听,买来润滑剂帮忙,不然自己的小弟弟撞破头皮也进不去。
总算可以做了,但做着做着,那个女人就在杨红眼前冒出来,杨红就想到周宁的那玩意儿曾经在另一个女人的那个地方进进出出,说不定那个女人洗都没洗干净,说不定那女人还有什么脏病,而那个女人的那地方,又曾经有另一个男人的那玩意儿在那里进进出出,而那个男人……
这样一想,就觉得周宁那玩意儿肮脏得要命,把自己的身体都弄脏了。有几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