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着,小孩子越想知道。别的小孩知道,你的小孩不知道,反而坏事。”
“那你担心不担心ANGELA?”
“担心当然担心,就看担心什么了。在这里最重要的是SAFESEX,不要弄得怀孕或者染上性病或者碰上坏人。ANGELA学校里专门开过这种课,教了一些保护自己、防止性病、反对吸毒的知识,我也经常跟她探讨这些事。这里对是不是处女处男的倒不怎么计较,一个人如果上大学了,还是处女处男,反而被人笑话,觉得你肯定是没吸引力。”
“那也太过分了吧?”
“PEERPRESSURE嘛,特别是TEENAGERS,听说别人都有DATE,都不是VIRGIN了,自己也慌了。有不少人也的确不喜欢DATE处女处男,说我要的是ENJOYSEX,不是当老师,教你怎么HAVESEX。我有个老师,讲她25岁时还是处女,非常自卑,晚上经常对ROOMMATE撒谎,说我今晚有约会,夜里不回来了,然后就在图书馆呆一晚上,第二天回来装出非常疲乏的样子,编造一些昨晚的艳事,讲给ROOMMATE听。后来她遇到一个从中国来的访问学者,四十多岁了,两个人从做语言PARTNER开始,最后堕入情网,第一次MAKELOVE的时候,我这位老师生怕对方看出她是处女,磨磨蹭蹭地不肯就范,一会说饿了,叫男朋友去买饼干,一会又说太干燥,叫男朋友去买LUBRICATE,等那男人把什么都弄来了,两人终于做了,男的才发现她竟是处女,喜极而泣,而我那老师还以为男人在嫌弃她,解释了又解释。”
“真不敢相信有这种事。”杨红想,这世界真是颠颠倒倒,自己那会,生怕别人不把自己当处女,可这里,又生怕别人把自己当处女。说来说去,那块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们怎么看待它。当别人都在以尽早失去童贞为荣的时候,你不失去,也成了坏事。不过想办法失去好像比想办法保持简单一些,不是说骑自行车都可以弄破的吗?
杨红感叹地说:“可是国内好像还是很在乎女人是不是处女呢。我带的一个女研究生,因为男朋友发现她不是处女,要分手,弄得她精神崩溃休学一年。她讲起来也是很无奈,说跟以前的男朋友谈恋爱时,不几天男朋友就要求发生这种关系,她不肯,男朋友说她不爱他,没想过永远跟他在一起。我那学生为了证明自己的爱,就同男朋友发生了这种关系了,后来两人吹了,因为男朋友觉得她太随便了,既然能跟自己发生关系,那也就能跟别的男人发生关系。”
“国内可能有点搞夹生了,很多人已经不再把这当回事了,但有些男人还在计较,有点半殖民主义半封建主义的,把自己放开了,对女的却放不开;对别人的女朋友放开了,对自己的女朋友却放不开。双重标准,一膜两制,搞得女人很难做。其实你那个学生不必为这一两个男人伤心,如果爱情不能超越那一块膜,也算不上爱情了。那样的男人,不要更好,早丢开早省心,相信世界上不仅仅是这一种男人。”
杨红很愿意跟海燕聊天,因为跟她聊聊,心里很多包袱就不知不觉地放下了。但海燕总是很忙,除了修课,还要做TA,教本科生的课,所以没有多少时间跟杨红聊天。两个人虽然住一个屋,但真正见面的时间主要是做饭吃饭的时候。海燕没课的时候,就钻到自己卧室里,说是“做床上功夫”去了,因为她爱躺在床上看书,即使用电脑也是坐在床上,把手提电脑搁在腿上。
杨红有点担心是自己挤在这里,搞得她没地方用功,但海燕说她一直就这样,不躺下就觉得没进入看书的状态,而这电脑就叫LAPTOP,造出来就是搁腿上用的。
杨红也试着“做床上功夫”,觉得还真不赖,看书不行,一躺床上就睡着了,但用电脑挺好。人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