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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的松了一口气?,她捧着剑波的脸,亲切地注视着他的眼睛,小声地说:
“小波!记着!这些话跟谁也不能说!……”
剑波的眼睛红润了,他两手紧抱姐姐的腰,把头贴到她的胸前:
“好姐姐!好姐姐!我知道……我懂……”
姐姐微笑了,轻轻地吻着他的额……剑波十五岁了,姐姐、李老师领着他参加了八路军。临参军时,姐姐把妈妈遗留下的一张洁白的小羊羔皮,给他缝在衣领上、袖口上,打扮得像个小武士。当时姐姐当宣传队的指导员,他当了全队最年幼的一名小演员。
演歌剧《归队》,姐姐演妈妈,他演儿子大宝。姐弟双双,成了战士们最喜欢的人物。
有一次剑波顽皮,把姐姐的近视眼镜腿碰坏了,姐姐在他头上打了一巴掌:“你哪年才能长大啊!淘气鬼。”这是妈妈死后姐姐第一次对他的责罚。
他哭了,姐姐心疼地把他拉在怀里,也哭了。
少剑波十六岁那年,敌后环境恶化,机关疏散,剧团的男演员全分散到部队,开展战时宣传鼓动工作。少剑波也被调到部队。他舍不得离开亲爱的姐姐,他觉得天下没有第二个人能和姐姐一样地爱他,保护他。
临别是在一个村后的草地上,初春的月光下,姐姐像慈母一样地叮嘱他:
“去吧,你大啦,应该自立。共产主义的战士都是相亲相爱的,革命队伍是温暖的家庭。
你要像爱我一样地爱同志,敬首长;同志和首长也会和我一样地爱你,保护你。”
少剑波走后不久,姐姐和李老师结了婚,第二年就生了一个小女孩。孩子刚满月的那一天,碰巧剑波从前线回来,他一进门,从姐姐怀里抱起小外甥女儿,吻了又吻。
“姐姐,孩子叫什么名?”
“还没有呢,单等舅舅给她起名。”
剑波乐得向姐夫一歪头:“当爸爸的同意吗?”
姐夫咧嘴一笑:“我们俩早就同意了!”
剑波思呀想呀,又拿起一本小字典,翻呀查呀,好一会儿,忽然欢蹦乱跳地嚷道:
“这名字太美啦!太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