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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合作社的。”
“农业生产合作社生产的庄稼一定好,没有闲话讲。这回你又亲眼看见了样板。”阿贵想到村里的事,关心地问,“我们互助组入杜的事,姐姐有啥意见?”
“你姐姐本事真大!她人在上海,对我们村里的事,老实讲,比我还了解的透彻。分析的头头是道。道理讲的明明白白,说得我口服心服。上海究竟是个大地方,在工厂里做生活,出人材……”
汤富海这一番赞扬,吸去了阿贵的全部注意力,他凝神听下去:
“我把村里的事体一摆,她的眼光真准,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说我们互助组贫下中农犹犹豫豫的态度,黑根子就在朱筱堂和苏沛霖这帮坏家伙的身上,把地主的妖风煞住了,富农就不敢瞎嚷嚷,中农不会动摇,贫下中农的态度也不会犹豫了。她的话打开我的心窍。等一歇我找镇党委汇报去,只要组织上对朱筱堂这些坏家伙加强监督,办社入社的事就好办了。”
“奇怪!”
汤富海见阿贵没头没脑地叫了一声“奇怪”,他不知道阿贵指的是啥,不解地问:
“有啥奇怪?”
“你去上海第二天,我听支部书记说,镇党委最近讨论了村里合作社运动,认为绝大多数贫下中农要求办社入社的社会主义的热情很高,这是主流;也有极少数的贫下中农有顾虑,犹犹豫豫,下不了决心入社。寻根追底,是地主富农在村子里掀风作浪,破坏合作化运动,挖了这个黑根,依靠贫下中农,争取中农,合作化就可以顺利发展。这意见竟和姐姐说的差不多,你说,奇怪啵?”
“党中央领导,一杆子插到底,一个理管着全国。支部书记和阿英,都是能人,分析道理,处理事体,当然离不了谱,道理大体差不多,这有啥奇怪?”
“那么算我少见多怪。”
“见多识广,就不奇怪了。”
“早两天支部书记带我见了朱筱堂,本来要叫朱筱堂到支部来谈,后来想到朱家谈,顺便看看他家的动静,我们就去了。”
“母子俩都在吗?”
“都在。支书先向他们宣传了党的政策,说明农业合作化的伟大意义,指出他最近散布攻击合作化的言论,是反对农业社会主义改造的非法行为。如果再不改造,就要依法处理。他企图抵赖,不敢承认。我点了苏沛霖的名,要他交待最近和苏沛霖往来情况和谈话内容。朱筱堂一听我提苏沛霖三个字,他的脸唰的一下白了,面孔上像下了一层霜。他没法抵赖,只好吞吞吐吐承认,一再为自己辩解,说他十分拥护合作化。自己也想入社,就怕领导不批准,没敢提出来。因为不了解党的政策,可能说错一句两句话,请求对他进行教育帮助。支书训了他一顿,要他老老实实接受监督劳动,来往的人要及时报告监督小组:外出要请假,不准乱说乱动。他一一答应,保证改正错误,服从监督,决不乱说乱动。”
“这几天村里的情况怎样?”
“支书抓住朱筱堂这个黑根,灵的很,谈话第二天,村里谣言慢慢少了,背后嘀嘀咕咕的人也逐渐少了,有的中农开始向贫下中农和合作社靠拢了,口气也没过去那么坚决了,表示拥护合作化,只是说等一等就入社。今天村里更加平静,情况有了进一步的好转,互助组里那少数几个不愿入社的,开始有人报名,要求入社了!”
“想不到我离开村子没几天,形势变化的这么快!”
“现在形势很好,一天一个变化。”
“我现在就到镇党委会去汇报。”
“把水喝完。”阿贵指着小饭碗里的小半碗的开水说,“停歇再去。”
汤富海霍地站了起来,焦急地说:
“我现在已经落在形势后头了,再不去汇报,汇报的那些内容就没啥意义了。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