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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ì)地把他的头抚摩了两圈,“好嘎子,侦察员人人都能当,不过,要经得住一定的考验和锻炼。要知道,侦察员不光得勇敢、机智、灵活,他还得遇事沉着,什么叫沉着呢?就是,比方说,天忽隆一下塌下来了,不兴来眨眯眼的!”“啊!那怎么就能沉着了呢?”
“这一句话,得有革命到底的铁心一颗!”老钟激昂起来了,从坯缝里望了望天色,把盒子枪和两颗手榴弹都摘下身,拉开架子说,“好,你要真想干我们这一行,我就再讲个故事你听听。”
小嘎子正求之不得哩,连忙收起“手枪”,一曲腿跪坐在他的对面,凝起神来。
“有一回,”老钟开始了,“一个党员同志,住在一家堡垒户养伤。那天,他正跟一个人说话――就跟咱俩这样似的,猛古丁‘啪!啪!’响了两枪……”
“啪!啪!”就跟勾了鬼来似的,村外真地响了两枪。
老钟唿地往起一立,轻脆脆一声细响,盒子枪的大机头张开了。那两眼刷刷一转,一霎间,他的迟重神态一扫而光,一副英武机警的气概,焕现在面目眉宇之间。“啪,啪,啪”村外又响了几枪,随后是马蹄震地和喝人站住的声音。老钟把小嘎子一望,拾起手榴弹,轻轻地慢声说:“这回,敌人来得可不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