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月
后,曾得到鲁迅很多指导和帮助;他的第一本创作散文和诗的合集《心的探险》,即由鲁迅选辑并编入《乌合丛书》。鲁迅在一九二五年编辑《莽原》周刊时,他是该刊经常的撰稿者之一;但至一九二六年下半年,他借口《莽原》半月刊的编者韦素园(当时鲁迅已离开北京到厦门大学任教,《莽原》自一九二六年起改为半月刊)压下了向培良的一篇稿子,即对韦素园等进行人身攻击,并对鲁迅表示不满;但另一方面他又利用鲁迅的名字进行招摇撞骗,如登在当年八月《新女性》月刊上的狂飙社(他和向培良等所组织的文艺团体)广告中,即冒称他们曾与鲁迅合办《莽原》,合编《乌合丛书》等,并暗示读者好像鲁迅也参与他们的所谓“狂飙运动”。鲁迅当时曾发表《所谓“思想界先驱者”鲁迅启事》(后收入《华盖集续编》),揭穿了这一骗局;高长虹即进而攻击鲁迅,在他所写的《走到出捌界》中不断地对鲁迅进行诽谤。这篇写于高长虹诽谤鲁迅的时候,其中逢蒙这个形象就含有高长虹的影子。鲁迅在一九二七年一月十一日给许广平的信中提到这篇作品时说:“那时就做了一篇,和他(按指高长虹)开了一些小玩笑”(见《两地书·一一二》)。中有些对话也是摘取高长虹所写《走到出版界》中的文句略加改动而成。如这里的“去年就有四十五岁了”以及下文的“若以老人自居,是思想的堕落”等语,都引自其中的一篇《1925北京出版界形势指掌图》:“须知年龄尊卑,是乃祖乃父们的因袭思想,在新的时代是最大的阻碍物。鲁迅去年不过四十五岁……如自谓老人,是精神的堕落!”又如下文“你真是白来了一百多回”,也是针对高长虹在这篇《指掌图》中自称与鲁迅“会面不只百次”的话而说的。“即以其人之道,反诸其人之身”,是引自其中的《公理与正义的谈话》:“正义:我深望彼等觉悟,但恐不容易吧!公理:我即以其人之道反诸其人之身。”还有,“你打了丧钟”,是引自其中的《时代的命运》:“鲁迅先生已不着言语而敲了旧时代的丧钟。”“有人说老爷还是一个战士”,“有时看去简直好像艺术家”,也是从《指掌图》中引来:“他(按指鲁迅)所给与我的印象,实以此一短促的时期(按指一九二四年末)为最清新,彼此时实为一真正的艺术家的面目,过此以往,则递降而至一不很高明而却奋勇的战士的面目。”(《走到出版界》是高长虹在他所主编的《狂飙》周刊上连续发表的零星批评文字的总题,后来出版单行本。)
(9)逢蒙我国古代善射的人,相传他是羿的弟子。《吴越春秋·勾践阴谋外传》:“黄帝之后,楚有弧父,……习用弓矢,所射无脱;以其道传于羿,羿传逢蒙。”
(10)逢蒙射羿的故事,在《孟子·离娄》中有如下的记载:“逢蒙学射于羿,尽羿之道;思天下惟羿为愈己,于是杀羿。”又《列子·汤问》有关于飞卫的故事:“(飞卫)学射于甘蝇;……纪昌者,又学射于飞卫,……纪昌既尽卫之术,计天下之敌己者,一人而已;乃谋杀飞卫。相遇于野,二人交射,中路矢锋相触而坠于地,而尘不扬。飞卫之矢先穷,纪昌遗一矢,既发,飞卫以棘刺之端□(捍)之而无差焉。”
(11)“啮镞法”《太平御览》卷三五○引有《列子》的如下记载:“飞卫学射于甘蝇,诸法并善,唯啮法不教。卫密将矢以射蝇,蝇啮得镞矢射卫,卫绕树而走,矢亦绕树而射。”(按今本《列子》无此文。)
(12)闪闪如岩下电语出《世说新语·容止》;王衍称裴楷“双眸闪闪若岩下电”。
(13)射日《淮南子·本经训》:“尧之时,十日并出,焦禾稼,杀草木,而民无所食。……尧乃使羿,……上射十日。”高诱注:“十日并出,羿射去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