〇八、庐山1959:中国向“左”
的信印发前,为神仙会;16日到8月1日,为反右倾;8月2日到16日为八届八中全会,是大批彭黄张周反党集团阶段。”张胜在他回忆父亲张爱萍的书中这样写道。
而会议的开始,很多重要人物也不以为然想要躲避开这场会议。“国民党的税,共产党的会”,大多数人都把在庐山进行的这场会议当作有一次过程漫长但又无趣的寻常会议。
张爱萍回忆说:“1959年年春天,西藏发生判断,我代表总参去西藏组织平叛。平叛结束后,回到成都已是7月中旬。紧张了一段时间,军区的同志们都劝我在成都修整一下,我也想爬爬峨眉山。可到了成都,晚上就接到军办的电话,通知上庐山参加中央全会。我一听是开会,又是中央全会,就不愿去。这种会,一点意思都没有,不就是举举手嘛。我当即打电话给在家值班的黄老(黄克诚总参谋长)请假,说平叛的总结还没有做,就不上山了。黄老同意。谁知当天深夜11点,黄老又来电话,说中央规定不能请假。”
同样不愿意去的还有彭德怀和黄克城。彭德怀后来回忆道:“我又说(对黄克诚),7月1日中央在庐山召集工作会议,我现在很疲劳,想休息一下,庐山会议请你参加,因你是书记处书记,地方和军队的情况都比较熟悉。他说,庐山会议还是你自己去的好。他愿留在军委管家。我就只好自己去,不便过于勉强。”
而庐山会议一直开了半个月,黄克诚仍然留在北京,彭真和林彪也都没有去庐山参加会议。“似乎都没想到会出什么大问题”,黄克诚说。
但是先他上山的彭德怀已经因为自己的直言不讳惹出大麻烦。
“1957年7月庐山会议初期,我参加了西北小组……从7月1日起,除了参加会议外,就是坐在室内看中央部门有关财经的文件、群众来信、会议简报。到7月12日晚,在我的思想上已经行成目前国家计划工作严重比例失调,毛主席的两条腿走路的方针没有贯彻到各方面实际工作中去的看法……本决定13日晨向主席反映。去时,警卫员说,主席刚睡。我就去西北小组参加会议了。13日晚饭后,就开始写那封信(实际上,7月12日晚腹稿已成),7月14日晨将写成的信,送给主席亲收。16日中央办公厅印发出来了,我于18日参加小组会时,我说明这封信只是写给主席个人参考的,请求中央办公厅收回我这封信。可是20日前后,张闻天、周小舟还有其他人发了言,都说基本上同意我那封信,黄克诚18号晚或19号晚才到庐山的……毛主席于7月23日上午批判我那封信是反党性质的纲领,说在写这封信之前,就有人发言支持,形成有唱有和,这不是反党集团又是什么呢?自主席批判了我那封信以后,会议的空气就变了,我得情绪也是紧张的”。
黄克诚则说,自己17号到了庐山之后,“上山刚住进房,彭德怀就拿着他写给毛主席的信给我看。我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说:这封信的意见我赞成,但信的写法不好,语言有些提法有刺激性,你那样干什么?他说:实际情况那么严重,会上没有人敢说尖锐的话,我就是要提得引起重视。”随后周小舟、周惠和李锐也来看望黄克诚,表达了对“左”的担忧。
但是,毛泽东7月23日的发言一下逆转了整个会议,甚至还有历史。整个中国继续向狂热、虚假、荒诞和激进迈进。毛泽东说自己在看了彭德怀的信之后,吃了三次安眠药都没有睡着。在毛泽东之前发言的张闻天对彭德怀表示了支持,而毛泽东随后则对人民公社运动和大炼钢铁运动都表示了支持和辩解。一下子,整个会议气氛全变,庐山上火药味也渐渐浓烈,不再是一开始逍遥自在的“神仙会”。
当天晚上,彭德怀和黄克诚都吃不下晚饭。当晚来找黄克诚的周小舟突然冒天下之大不违说了一句话:“主席这样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