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们说。”晓维情绪没什么起伏地说。
“你们今天进香还顺利吗?”
“挺顺利的。”
“多谢你陪着爸妈。”
“别客气。”
机场距医院有很远的路。周然在车上打电话订了鲜花,请他们在最短的时间内送到医院。
出租车司机听他订了花,热心地说:“那家花店太宰人了。我们顺路经过很多花店,又便宜又新鲜,您亲自带进去多好。”
周然朝他笑笑,说声“谢谢”,并没采纳。
“哦,年轻人,搞浪漫哇。”司机大叔意会。
这回周然连笑都不笑了。
周然从手机导航上找到的那家全国连锁花店虽然收费高,但效率也好。当周然到了病房时,花早已提前他一步送达了。
那一大捧黄色郁金香正在肖珊珊的怀中。她倚着床头,手中挂着点滴。大片的耀眼的黄,映得她容貌姣好未施脂粉的脸越发地苍白。
三年前,周然曾经为了一个大项目频繁地往返于他所在的城市与X市。某些必要的场合,他开始带上肖珊珊,他在X大的一位学妹。那时她还是大三学生。
所有与周然交情颇深的朋友,在见到肖珊珊时,眼中都有一份了然。这个气质干净容颜秀丽的女孩子,竟与当年的罗倩有着五六分的相似。
此时,这位疑似罗倩的替代品,神情有一些萎靡,直直地看向门口。半分钟前周然从那里慢慢地进来,然后就双手抄在裤袋里,定定地站在那儿,安静地等着她先开口,没有再走近的意思。
病房里没有其他人。肖珊珊低头看了一会儿花,又看向周然:“黄色郁金香,花语是‘无望的爱’。你想向我传达的这个意思吗?”
“是吗?我对花语没研究,只猜想你可能喜欢黄颜色。”
“为什么不选黄玫瑰呢?虽然黄颜色的花,大多数花语都不好,但‘歉意的爱’,至少能让我好受一点。”
“可以。我会让花店天天送黄玫瑰过来,直到你出院。”
肖珊珊轻轻地笑了一下,看起来倒更像要哭。她俯身把花放到病床旁的矮桌上:“谢谢你的花。这是你第一次送我花。应该也是最后一次吧。你不坐一会儿吗?”
周然仍然站在离她的病床很远的地方。肖珊珊用没挂水的那只手指了指床边的那把椅子。
周然上前几步,将那把椅子向后拖一拖,坐下,距离肖珊珊仍然一米多远。他上的表情意味不明:“从昨天中午开始绝食,喝酒,喝浓咖啡,所以今天上午被如愿地送过来了。这种折腾方式应该很受罪,为什么不干脆吞几片药?”
“自杀很懦弱,自杀未遂很丢脸。很久以前你告诉过我的。”肖珊珊看着他的眼睛,眼神很不安,声音很虚弱,“我知道这会让你看轻我,可是我只想要见你一面。”
“一哭二闹三上吊,每种方式对我都没用。你应该知道。”
“可是你毕竟来了。”
周然的眼底平静无波:“我来,是想跟你最后一次说清楚。珊珊,当初我们就讲好了,谁也不欠谁,好聚好散。我以为你是说话算数的姑娘。”
“你不欠我,可我欠了你很多。”肖珊珊咬了咬唇,长长的睫毛已经沾了几点水珠,看起来楚楚可怜,“就算你厌倦了我,至少也该当面跟我说清楚,当面跟我说再见。只是几千里之外的一个简单的电话通知,然后就再也不肯见我,这又算什么?”
“结果不都是一样的吗?”
“不一样。女人都注重形式。”肖珊珊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滴,不让它们滑下。
周然仿佛没看见她的眼泪:“好,那我们当面说清楚。当初你要跟着我时,我告诉过你,我不喜欢麻烦,而且我不可能与我妻子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