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重病刺激到了他。
晓维婉转地说:“身外之物,失去就失去了,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原来你是为了这个才回来的?你怕我想不开寻短见?对了,谁告诉你怎么找到我的?周安巧?”
晓维承认:“他担心你过于消沉郁闷。”
“他一定没告诉你,他们为了打发我走,用了多高的价格回购我的股份,这是我最赚的一笔生意,你我从此什么都不要做,足以舒服地过完几辈子。为什么要郁闷?”
“你不郁闷为什么要这样玩命地打发日子?这有多危险!”
“并不比开车更危险。我哪有玩命,我是研究一下这个行业,顺便休个假。”
“原来你早给自己找好了后路。我要傻到什么程度才会这么容易就相信了你们这些人的鬼话?”
“我很高兴你能为我专程回来,真的。谢谢你。”
“不用谢,离婚时多分我一些钱就是了。刚才你说你拿到了很多钱不是?”
“我先前在海底的时候,好像听见有人哭着请我不要留下她一个人,刚才也有人在我身下时答应愿与我永远在一起。这才没过几小时,你就要反悔吗?”
“紧急的时候说出的话也作得了准吗?那种情况下说的话也作得了准吗?”
周然神色懊恼:“耍赖的人最麻烦了。”
晓维不与他继续理论:“我很早以前就发现了,在你心里从来就没有特别重要的东西,无论亲情、前途、金钱、地位、还是荣誉。现在连你付出巨大心血的公司都可以说弃便弃,却要对我这样执着,你怎么能让我不怀疑?那天我跟你讲过,你让我回来,但我需要一个理由,能够说服我自己,能够让我相信你。”
“我早就讲过那话,偏你不肯信。”
“你再讲一遍,兴许我就信了。”
“林晓维,得寸进尺的女人最麻烦了。”
“你到底要不要讲?”
“那你也先保证我们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不要一提再提翻旧账。”
“你这句话是要表达‘请原谅我过去一切可恶的所作所为’的意思吗?那你听好了,周然,我不原谅你,绝不原谅。我要你心里时时有愧,记得你曾经对不起我,这样你才能够在以后的日子里警惕自省,不再逾距。”
“你这句话是表达同意与我永远在一起的意思?”
“没有的事!奸诈又嘴硬的男人最讨厌了!”
丁乙乙坐在午夜咖啡馆里啜着咖啡。她正坐在两年前初见沈沉的那个座位,但时钟敲过午夜十二点,沈沉并没有出现。
乙乙再叫一杯咖啡,还没吸上一口,有人缓缓走来,坐到她对面:“这么晚了喝这么多咖啡可不好。”来人是她的父亲。
“爸,我在等人。”
时间又过去近一年。这期间发生了很多事,乙乙的爸爸事业遇挫提前退休,又大病了一场几乎送命。乙乙自己游历了大半年后回来,写完并出版了她的,继续写专栏,继续主持节目。她对父亲也渐渐缓和了态度,不再与他作对,甚至经常关心问候。只是她与沈沉完全断了联络,只等她约定的这了离婚日的到来。
“我知道你在等谁,为了什么等。他不会来。他如果敢来,我打断他的腿。”
“不关他的事,是我提的。”
“肯定是他的错。我的女儿永远都是对的。”
“爸,你的头发怎么全白了。”
“连你都这么大了,我怎么能不变老?”
“你怎么会来?”
“来送老友最后一程,顺便看看你。老友们已经走了好几个,我看快轮到我了。”
“不会的。像你我这样以自我为中心的不怎么顾及他人的人,都会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