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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为争取抗战胜利,深入日本统治区搞情报
,就让我们迸来了?

    那位朋友说:马律师是这个赌博场的法律顾问。

    我们进门后,赌博场的一位管事人,就把我们招待到客厅,让茶让烟,十分客气。坐了一会,我们进到赌博大厅参观。大厅面积很大,灯火辉煌,设有很多赌摊,每个赌摊,都有一位年轻的姑娘主持;有的押红黑宝、有的掷骰子,有的摇点子等等。赌具都很简单,很快地可以决定输或赢。不管赌客谁赢了,主持赌摊的姑娘都要抽头。据说这些姑娘没有工资,全靠从抽头中分红,取得工作报酬。所以客人走到她的赌摊,姑娘都“亲切”地说:老板,请来玩玩吧!赌具越简单,输赢越快,抽头越多,真是一本万利。

    赌场设有鸦片、海洛因、吗啡等吸用房间,赌客只要有钱,随时可以过瘾。赌博场还设有收买部,手表、戒指、金笔、大衣等物都收买;当日赎回,利息一分。赌客如果输光了筹码,随时可以卖掉手饰、衣物等作赌注,继续赌下去。有的赌客,进赌博场时,腰缠累累,像是一个大富翁;出赌博场时,两手空空,成了一个穷光蛋。这是在日本帝国主义统治上海时期,用的一种剥削、坑害中国人的毒辣手段。

    日本统治下的上海火车站行李托运处是贼窝:

    我在上海住了一个星期,朋友们得知我将要结婚,送给我几件衣料。我自己也买了几件衣服和被面、被里、蚊帐等物。我把这些东西装在一个柳条箱里,用麻绳捆好。我和一位姓樊的朋友结伴同行,到了上海火车站,为上下车方便起见,我把柳条箱交给了行李托运处,买了行李票。小樊要扛着皮箱上火车。

    我说,你买张行李票,把皮箱托运多方便。他不买。

    到了商丘车站,小樊扛着皮箱出车站时,值班的日本人要检查他的皮箱,他和那个日本人一拉手,那个日本人没有检查,就让他扛着皮箱出站了。

    我问小樊:你认识那个日本人吗?为什么你和他一拉手,他就不检查你的皮箱了?

    小樊说:我不认识他,我和他一拉手,就给了他10元钞票,他就不检查我了。

    我说:你买张行李票,还用不了10元钱,何必找这个麻烦。

    小樊笑了。

    出站后,我到包裹行李处,去取柳条箱,那里的人说:还没有到。

    第二天我又到行李处,取出了柳条箱。打开箱一看,满箱是破衣服、破皮鞋、碎报纸。除剩下两张我买的结婚证书外,我装进去的其他物品,都没有了。我去找商丘火车站的站长(日本人)要求赔偿。那个日本人用半通不通的中国话说:这种事大大地有,没办法,没办法。这是日本帝国主义统治中国铁路时期,出现的又一种坑害中国人的事。我估计这件坏事,是在上海火车站行李托运处干的。因为我托运柳条箱时,他们就一一查看了里面装的东西。

    在商丘火车站建立监视日军军运的中心:

    1943年春,我把日本“大东亚共荣圈”示意图和我对日军有进攻郑州、打通平汉铁路企图的估计,报给第一战区司令长官部,该部董参谋长复电说:你的估计有可能,要加强对陇海铁路上日军军运的监视。

    我由上海回到商丘后,我要求驻商丘、拓城的两位情报联络站主任牛景康和牛传干,设法在商丘车站建立一个监视陇海铁路上日本军军运的中心。

    牛传干便在商丘车站的北边租了一处房子,开了一个货栈。以此为掩护,他联系了一位火车司机和一位车站工作人员,组成了监视日本车运的中心。他们按天登记通过商丘车站的日本军车次数、去向、所载部番号、人数、武器装备、军用物资种类、数量等。

    牛景康、牛传于及时派情报联络员将登记材料送给我,我通过电台或信函,迅速转报给第一战区司令长官部和西安地下情报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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