〇二 重庆谈判前后的毛泽东
长长的来抢收桃子,所以一场斗争是免不了的。
令人担忧的是毛主席的身体状况不佳,我每天看他几次,他有时躺在床上,全身发抖,手脚痉挛,冷汗不止,不能成眠。他要求用冷湿毛巾敷头,照做了,却无济于事。这时延安的各主要医院已全部撤离,在无可奈何之际,我想还是向斯大林求助。本来苏联医生阿洛夫对毛主席和中央领导同志的健康是很熟悉的,可是在毛主席从重庆返回后,他同苏联情报组的成员一起赶回国参加十月革命节去了。经请示毛主席同意,拍了电报给斯大林,请派两名医生来。但过了大约两个小时,毛主席又叫我,我到得近前,他叫我暂时不要给斯大林发电报。然而,为时已晚,电报已经发出去了。毛主席说:“做得太快了,你这佯着急于什么?!”我心想:这还不急!嘴上只好说:“我的性格就是急,历来如此。”他再没有说什么。
这时江青出面了。把我这个中央书记处办公室主任拨弄得团团转。她要我找个安静的地方,让毛主席离开枣园去休养。我找了许多地方,到了安塞真武洞,那里条件太差,不适宜;又跑到柳树店附近联防司令部修建的干部疗养所。这里倒是完全空出来了。于是请毛主席去疗养所。去了以后,毛主席又觉得完全脱离了机关,看不到文件,听不到消息,更着急。我每天去看他,他都要问许多的问题,而有些问题不是我所能回答得了的。不几天,他再也呆不下去了,要求搬到王家坪的桃林去住。
在柳树店的一个多礼拜时间,毛主席每天出去访问,把那里的干部和附近群众访问遍了,因而也完全掌握了那里的情况。
王家坪桃林有窑洞,也有平房,地方很宽敞,又同军委、解放日报社、新华社等单位靠近,他就安居下来。请了黄树则同志负责毛主席的医疗和护理,但是缺少医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正在为难之时,12月初,苏方来电说,他们以派两名医生一名内科、一名外科,不日飞抵延安,同行的还有毛主席的长子毛岸英,要我们做好准备。
派来的医生就是阿洛夫和米大夫。阿洛夫对延安很熟,飞临延安上空,他就看了宝塔山上的“延安宝塔”,准确无误地判断出了机场的跑道走向,飞机着陆了。毛主席走上前去,亲自迎接,紧紧地抱住孩子岸英说:“你长得这么高了!”接着同来宾一一握手。然后他们都到王家坪休息。
几天之后的一个中午,江青的事又来了。她要我把阿洛夫约到一问空屋子里谈话,尽管屋内屋外别无他人,她还是把门关了起来,她对阿洛夫说:毛主席在重庆谈判时受了害,中了毒,只有她知道(有些恕不能书),要阿洛夫注意检查并发现这方面的问题。阿洛夫回答说:“根据我和米大夫二人对毛主席的身体检查,认为他身体基本是健康的,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现象。但毛主席操劳过度,负担繁重,精神过于紧张,使他反应异常。现在要让他好好休息,安静地休息,精神和缓下来,就可以恢复常态。为此,要使他暂时少操心工作,放开国家大事,少管或不管,使神经尽可能松驰下来,也不要用琐细事情去麻烦他。可以肯定,他绝无中毒现象。因为任何毒性物质都不可能在人体内潜伏两个多月之后才发作。希望多多调养,让他好好休息。”阿洛夫和米大夫还劝毛主席多走动。到野外新鲜空气中去活动。于是在1946的初春的一天,为毛主席组织了一次春游。同行者有蔡畅同志,毛主席的爱子岸英却不在身边。
岸英回到延安以后,毛主席很高兴,得到很大安慰,有些翻译工作也由他替我代劳了,使我减轻了负担。但同时也带来一些麻烦:岸英回来时已20多岁,求偶心切,加之在苏联长大,已是苏联人的习惯,中国人接受不了,江青再吹耳边风,毛主席甚感烦恼。岸英回到延安,又引起美军观察组的关注,岸英会讲英语,于是每次周未舞会包瑞德必